這是高湛刻在骨子的習慣，出行前是要在家吃頓飽飽的，就算當年他媽對他再不好，得知他要外出當兵時，也給他臥了一個雞蛋。
“要是我想，我們每天都能見到，以後吃也是一樣的。”
梁可卿把高湛拉回來坐在床上，她抱住他的腰，把身子埋進他的懷裡。
“你讓我抱一會。”
聲音軟軟的，帶著剛睡醒的迷濛。
高湛心軟的一塌糊塗，抱著她的力道緊了幾分。
“好了，快去喊孩子們起來吧，晚上我們再抱，進去抱。”
梁可卿捏他腰，“那你倒是放開我啊。”
高湛鬆開她站起來，把水給端了出去。
梁可卿去喊孩子們起來，小知和葉功起來的很快，自己去衛生間洗漱去了。
就剩還在賴床的石頭了。
梁可卿捏石頭的臉，“你再不起來，我就不帶你回去了，你和你爸爸在這裡過暑假吧。”
石頭困的睜不開眼，伸出兩隻手，軟乎乎說道：“媽媽抱我。”
“看你以後還熬不熬夜了。”
梁可卿沒法，給他穿上鞋抱著他去洗臉。
高湛穿著一身軍裝站在門口，手裡拿著一個飯盒，是要等會拿去食堂吃飯用的。
他目光溫和，看著梁可卿提著包帶著三個小孩出來。
“走吧，我聯絡了車送你們去碼頭。”
高湛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包。
梁可卿從口袋裡拿出一百塊錢，趁他不注意塞進他的口袋裡，“我白天不在，你要是需要錢就用，不夠我再給你。”
“你都不在這，我用不到什麼錢的。”
高湛還是收下了，陪他們走出院子。
“可卿，你們這是要回老家啊？！”
張彩翠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。
梁可卿回頭，看到張彩翠在二樓平臺曬豆角，她高聲回道：“對啊！孩子們放暑假了，我帶他們回去過暑假。”
不回來是臨時起意，除了高湛誰也不知道她這一趟是去而不返。
張彩翠面板還是依舊的黑，眼睛很亮，笑的牙白，“路上小心，我等你回來和你一起去趕集！”
梁可卿緩緩笑了起來，“好！”
高湛也回過頭，和要出門的何成剛打了個照面，“走吧，時間要不夠了。”
梁可卿帶著孩子跟著他出了家屬院，門口停了一輛吉普車，高湛送她和孩子上車，目送他們消失在遠方。
到了碼頭，她買了票帶三人上船，直接到了常盛碼頭，才帶他們找了一個早餐攤子吃早飯。
點了一籠小籠包和四碗餛飩。
現在剛過八點，吃完恰好去趕火車。
小知和石頭吃的溜快。
葉功臉色蒼白，面前的餛飩沒有動一口，坐在凳子上眼睛溼潤的看著梁可卿。
“嬸嬸，我難受。”
“是暈船了，你先別吃了，我給你打包起來，等坐火車再吃。”
葉功：“好。”
梁可卿又要了一籠小籠包，開啟包裹的一個口子，從裡頭拿出兩個飯盒，還有一顆薄荷糖。
她撕開包裝，“小功張嘴。”
葉功：“啊。”
梁可卿把糖放進他嘴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