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裡的一眾人都急得勸慰起來,也有不少人指責孟秋晚做得太過分了,再怎麼樣也不能逼死人家。
孟秋晚從人群中擠過,走到了顧家門口。
只見客廳裡,喬婉玲往房樑上栓了一根很粗的繩子,她站在凳子上,把脖子套進繩索裡,只要她蹬掉腳下的凳子,那繩索就會立馬收緊,她也會被勒死!
顧家人全都站在一旁,個個都心驚膽戰的,都不敢上前,生怕她一激動就要踢掉凳子!
喬婉玲手裡拿了一瓶裝農藥的瓶子,裡面裝滿了東西,她喊道:“孟秋晚,你終於回來了!你看到沒有?今天我喬婉玲是要入了你的願,就此上西天去了!你以後再也不用費盡心思地折磨我了!這瓶農藥我只要喝下去,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我了!”
孟秋晚抬頭看著她,面色平靜,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。
可這左鄰右舍卻是戳著孟秋晚罵了起來。
“秋晚啊!昨晚我就聽到你們家動靜不小,沒想到你是指揮你兒子們去翻你婆婆的東西啊!你說你怎麼能這麼幹呢?哪有老人還沒去世,你就張羅著要分老人祖產的?”齊老漢嘖嘖咂舌,指責她。
齊老太也點頭如搗蒜,“是啊,那從古至今都是老人死了,子孫後代才能夠去分祖產,你這麼做,不是違背了老祖宗的規矩嗎?你婆婆再不好,你也不能這麼逼人家啊!凡事要講良心!”
齊老漢和齊老太都是這附近有威望的人,年紀也要比喬婉玲顧海峰兩人更大,有了他們站出來說話,其他人也紛紛附和,指責孟秋晚做得太過分了。
“之前孟秋晚把她公婆送進監獄的時候我就驚呆了,哪有媳婦能狠毒成這樣的?就算是做錯了事,那不也是家裡人嗎?一家人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?非要送進去才罷休?”
“就是!之前我還同情她和她閨女,覺得她們倆不容易,現在看來是她們倆惡人先告狀,她們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!”
“能把自己年近七旬的婆婆逼到當眾喝藥自殺的人,能好到哪裡去?說不定她之前說的都是瞎編的!她要是真那麼好,能讓喬老太這麼絕望,連活都活不下去了嗎?”
眼看著孟秋晚都要被罵死了,和她交好的吳大媽站出來,扯著嗓子喊:“喬嬸子,你都鬧了快一下午了,是故意想要抹黑人家秋晚,讓大家成為你的炮筒子,罵她誹謗她,還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啊?你在凳子上站了這麼長時間,不累嗎?”
吳大媽喊完話,便給了孟秋晚一個眼神,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:“你婆婆今天是想要把事情鬧大了!她在這站了快三四個小時了!”
孟秋晚恍然大悟,明白過來,為什麼這一路上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,原來這事兒鬧了一下午,整條街的人都快知道了!
“我呸!你個賤婦!我知道你和孟秋晚是一夥的,你也要和她一起,把我往死裡逼是不是?”喬婉玲氣得跳腳,指著吳大媽破口大罵。
吳大媽心理強大,被罵了也一點兒不帶在意的,“喬嬸子,你別危言聳聽了行不行?你們顧家以前窮得叮噹響,能有多少祖產?你和我顧大叔這麼多年又沒有幹過什麼事兒,又哪來的錢?你手裡的錢,不都是秋晚她男人寄給她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