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離書撕一半,王妃有孕了

第24章 傲嬌王爺給珈藍蓋被子

\"......不知好歹。\"他咬牙切齒地撿起被子,抖開時帶起一陣風,差點把燭臺掀翻。手忙腳亂扶穩燭臺後,玄色錦靴卻偏偏踩中了驚蟄睡前擱在地上的銅盆——

\"咣————\"

“當”還沒有發出來,裴嬴川已經閃身避開,卻不慎撞到多寶閣。\"嘩啦\"一聲,上面的青瓷花瓶晃了晃,他一個飛撲去接——

\"啪!\"

花瓶是接住了,人卻栽在了雲珈藍榻前,額頭正好磕在她枕邊。

\"唔......\"雲珈藍被震動驚醒,迷迷糊糊睜眼,正對上裴嬴川近在咫尺的俊臉。

兩人大眼瞪小眼,怔愣了幾息。

\"王爺......\"她啞著嗓子,\"半夜練功?\"

裴嬴川耳根通紅,卻強裝鎮定:\"關你什麼事。\"

雲珈藍看向裴嬴川手中的被子。

裴嬴川愣了幾息,良久,黑著臉把被子往她身上一扔,結果用力過猛,直接把她連頭帶臉蒙了個嚴實。

“睡吧。”

他沒什麼好話。

雲珈藍無語地將被子從臉上拿下來,堪堪展開被褥,給自己蓋嚴實。

裴嬴川甩袖離開。

他前腳剛走,還在睡夢中的驚蟄就睜開朦朧的睡眼:“主子,鬧鬼了嗎?”

雲珈藍道:“沒有,進來了一個大黑耗子。”

驚蟄咂咂嘴:“哦...趕走就是了。”

雲珈藍沒有吭聲。

她怎麼感覺裴嬴川是來謀殺她的?

大慶人謀殺,向來都這麼匪夷所思的嗎?

她想了想,想不明白。

“驚蟄,”雲珈藍搖了搖驚蟄,“母后的銀箭還在嗎?”

驚蟄晃晃悠悠地起身,去多寶閣上摸了摸:“在的,公主。”

雲珈藍聞言,點點頭。

她實在不知道裴嬴川半夜來她的寢房找什麼。

既然想不明白,索性不想了。

決定之後,雲珈藍摸了摸額頭,轉過身,驀然注意到裴嬴川不知何時放在她枕邊的,這個月的解藥。

她心下微沉,將解藥攥在手裡,又睡了過去。

......

太傅府的書齋內,沉香嫋嫋。

謝彥舟指尖夾著一枚黑玉棋子,在棋盤上輕輕敲擊,發出清脆的\"嗒、嗒\"聲。對面的太傅捋著花白鬍須,眯眼盯著棋局,遲遲未落子。

“老師猶豫了。”謝彥舟輕笑,\"可是學生這手‘鎮神頭’太過凌厲?\"

太傅搖頭,白子\"啪\"地落在天元,笑道:“後生可畏啊。對了,彥舟,這幾日,有幾個後生往我的府裡遞了帖子,想做你的師兄弟。你幫我看看,可有中意的?”

這是想讓謝彥舟當無償苦工。

他輕笑一聲:“老師的話,我怎敢不去做。”

說罷,謝彥舟就坐在太傅書房的紅木案前,指尖翻過一疊疊文章。

\"《論仁政》,文采斐然,見解獨到。老師可以看看。\"

\"《邊關策》,紙上談兵,連烏蘭騎兵建制都寫錯。\"

翻到最後一卷時,謝彥舟忽然頓住——封皮上赫然寫著\"林子昂\"三字。

這個名字,他倒眼熟。

這不是雲珈藍妹妹的夫婿嗎?

他垂眸細看:\"《君子之風》?\"

謝彥舟緩緩展開卷軸。只見滿篇全是\"芝蘭玉樹\"\"德配天地\"。

“詞藻堆砌。\"謝彥舟得出來一個結論,\"尤其這句'屈己從人,方顯大度’,文人傲骨,豈能搖尾乞憐?“

太傅捧著茶盞踱來,瞥見批語竟笑了:”你倒是眼毒。這個林子昂,文采有餘,見解不足。沒有為國為民的文人風骨。

他指尖在\"林子昂\"名諱上一敲,“更可笑的是,他夫人前日竟用烏蘭王的落款,往各府遞帖。\"

\"哦?\"謝彥舟拈起一枚黑子把玩,\"她不止給老師遞了帖子?\"

太傅冷冷搖頭:“剛剛入了大慶,就攀炎附勢。而且...竟然還用烏蘭王的名義。”

烏蘭王名下的東西送到大慶,多少都會牽扯到政治。

他實在不知,這位烏蘭二公主到底是裝鈍,還是單純的沒腦子了。

謝彥舟沉吟許久,道:“弟子觀烏蘭二公主的面相,恐怕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。”

太傅縷縷白鬚:“彥舟,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
“若是直接打回她夫婿的文章,恐怕會多生事端。”

“我們不如......”謝彥舟附在太傅耳邊低語。

聽罷,太傅笑著點了點頭。

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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