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......
“你頭疼?”雲珈藍感受到,起身,想給他按摩太陽穴,卻被裴嬴川抓住手。
\"無礙。\"裴嬴川鬆開她,站起身來,\"夜深了,你早些休息。\"
雲珈藍欲言又止,最終只是輕嘆一聲:“好吧,你也是,早睡吧。
帳簾落下的一瞬,裴嬴川臉上的平靜驟然碎裂。他抓起案几上的茶杯狠狠砸向地面,瓷片四濺。
\"來人!\"
陳述慌忙進帳:\"王爺?\"
裴嬴川眼睛通紅,看向陳述。
陳述莫名感覺頭骨發涼,忙囫圇跪在地上磕頭。
“陳述,你看我這幾日,是不是很傻?”
陳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只道:“王爺,怎麼了?”
騙我,通通都在騙我......
裴嬴川雙眉緊蹙。
前面是渺渺,後面是她......
自從他輕信了異國人,造成了宸王的死亡後,他就發誓,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。
尤其是異族人。
“雲珈藍......”
在裴嬴川心裡,她一直只是烏蘭的一個貢品。
但為何心裡如此難受?
一定是因為自己的愚蠢。
\"加派人手,盯緊她。\"裴嬴川聲音低沉,\"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過。\"
陳述面露難色:\"這...王妃畢竟是......\"
\"執行命令!\"裴嬴川厲聲道。
陳述只得道:“是。”
待陳述退下,裴嬴川從暗格中取出一把匕首。刀身狹長,泛著寒光。他用指腹試了試刀刃,一絲血珠立刻滲了出來。
\"雲珈藍......\"他再次念出這個名字,眼中閃過一絲察覺不到的恨意。
“你個騙子。”
......
同心蠱發作,雲珈藍感覺到胸口窒悶。
絕對是裴嬴川出了問題。
但是這次的情緒太複雜了,她也感覺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感情。
三更梆子響過,營地陷入沉寂。
裴嬴川悄無聲息地來到雲珈藍的帳前。守衛剛要行禮,被他一個手勢制止。他掀開帳簾,閃身而入。
雲珈藍和衣而臥,長髮散在枕上。
裴贏川站在榻前,靴底碾過地上散落的羊皮地圖,發出細碎的聲響。
他單膝壓上榻沿,匕首冷光橫在她喉間。
雲珈藍莫名感覺到一股冷意。
裴贏川眼底翻湧著不知名的情緒,雙手扣住她手腕按在榻上:\"裝睡?\"
膝蓋強勢頂開她併攏的雙腿,整個人籠罩下來,\"還是說…在等別人?\"
雖然還是裴嬴川,但云珈藍依舊明顯的感覺到,他跟之前不一樣。
很危險。
\"噓。\"他低頭時額髮垂落,掃過她繃緊的頸線。
\"你不是說要本王早睡?\"聲音帶著饜足野獸般的沙啞,唇幾乎碰觸她耳垂,\"那你為什麼不睡?”
“在等什麼?某人的密信?蠱毒?還是說…某一瓶好東西?\"
男人帶滿侵略的氣息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,雲珈藍感覺自己下一息就會死在這裡。
\"裴嬴川,你瘋了!\"雲珈藍掙扎間衣帶散開,綢緞般的黑髮鋪了滿榻。
裴嬴川掐住雲珈藍的下頷:“我早就說過,讓你老實一點。”
雲珈藍拼命掙扎,膝撞被他輕易化解。鐵甲磨破細嫩肌膚,在腰間留下紅痕。她突然發力翻身,反而被裴贏川借勢按在榻邊。裴嬴川的右腿撞上矮几,瓶盞嘩啦碎了一地。
“王爺,王妃,發生什麼事情了嗎?”外面計程車兵在喊。
雲珈藍強忍戰慄,聲音夾雜著微微喘息:\"無事,我們已歇下!\"
裴嬴川不搭話,滾燙的手指捻著少女的耳垂。
同心蠱在兩人肌膚相貼處發燙。
月色下,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女的鎖骨,和脖頸上的熱汗。
裴嬴川的呼吸亂了一瞬。
“你好能耐。”他冷冷道。
雲珈藍聽到這句話,就知道他發現了自己荷包裡的東西。
而此時的裴嬴川眼裡明明滅滅,明顯在犯頭疾的前夕。
她試圖與他解釋:“裴天佑要我監視你,但我沒有答應。”
裴嬴川直直地看著她,修長五指插入她的發中。
眼神凜冽,不知道有沒有信。
“本想跟你說,但是耽擱了。”
遲來的解釋,顯得如此欲蓋彌彰。
雲珈藍後悔那次沒有跟他說了。
裴嬴川抬起她的下巴,強迫她抬頭。
良久,嗤笑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