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媽媽確實對於準有所虧欠,但媽媽臨走時叫喊的話我沒放在心上,於準是什麼樣的人,對我怎麼樣,我會用自己的眼睛和心分辨。
可何歲的話我不能不在意。
這些日子都是於準在託著我,我的生活,我的健康,我的安全。
然而我並不是於準的責任,不應該再給他添麻煩。
揹包從於準手心脫落,在最後一刻又被他彎起的手指勾住肩帶。
我的心也彷彿被這動作勾了一下,重重一跳,抬眸看向於準。
他斂著神色,表情上沒什麼變化,或許僅僅是由於低垂著視線,眸色深沉,看上去不太高興。
“哥。”我囁囁嚅嚅的叫他,很怕他不高興。
於準蹙了蹙眉突然鬆了手,雙手一同插在工裝褲口袋裡,脊背挺得筆直,依然用那雙存在感十足的視線盯著我說,“於承澤摔傷了腿,在住院。”
於承澤住院了,不會再來騷擾我,他今天沒露面也沒有回覆我的訊息,是因為在忙這件事情。
於準向我傳達完這一訊息就偏頭看向何歲說,“走吧。”
兩人並肩走出旋轉門,然後坐上豪車離開。
我呆站在原地,待到連車尾都看不見,終於磨蹭的走出公司大樓。
早上還晴著的天這會突然陰了下來,濃灰色的天壓的很低,空氣變得又潮又熱。
鈴---
手機響了幾聲,是之前打工的便利店老闆,他問我要卡號,說要把工資打給我。
原來的銀行卡不打算再用,正好也不想回家,就繞了個彎過去取。
老闆是個慈眉善目的爺爺,留著時尚的銀色短髮,精神體面。
他把錢用黑色袋子裝著遞給我,沉甸甸的八摞,“就這麼拿著不安全,不然你明天來取?先去辦個卡。”
他從手機裡就這麼勸我了,我搖了搖頭,看著袋子裡的錢說,“爺爺,給多了。”
我伸手進去拿出一摞,嶄新的錢,像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,重新遞還給老闆,“不要這麼多。”
當初決定出來打工時也為離開做了打算,工資一直沒要,就等著這一天。
從高一快結束的時候開始一直到高考結束,兩年零幾個月記不清了,每個月兩千五百塊工資,還要除去年節不被允許出來的日子,怎麼算也沒有這麼多。
更何況繼父來鬧那天還弄倒了幾個貨架子,我應該賠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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