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為酒精是個好東西,會讓快樂的感覺翻倍,於是貪心的想要更多,當它狡猾的放大我的難過時,猝不及防的剝奪了我還手的能力。
記不清是從哪個節點開始流淚了,當被於準攙扶著,腳步虛浮的跌坐在床時,我恍惚間聽到自己抽泣的聲音。
除了心臟被攥緊的壓迫感,我的聲音變得很遠,聽著不太真實。
於準始終沉默著,沒有叫我別哭,只攤開掌心幫我擦了擦眼淚。
我貪心用雙手捧住他,不讓他離開,側著臉往溫熱的掌心裡鑽了鑽。
“哥。”房間沒有開燈,只能藉著冷白的月光看清於準,他正蹲在我面前,隔著一層水霧,我看不清他的眼睛。
“嗯。”於準回應著我,“難受?頭暈?”
確實難受,也確實頭暈,雖然前後沒有因果關係,但我還是遲緩的點了點頭。
“給你拿條毛巾擦臉?”
我聽他要走,雙手更用力的牽住他,搖了搖頭,“不要。”
喝了酒的緣故,我完全不想記得答應過何歲什麼,許多心事藏不住,想到什麼就說什麼,沒了權衡的餘地,“別丟下我。”
於準短暫陷入沉默,我後知後覺地思考是不是那句話說錯,捧著他的手給自己擦了擦眼淚,終於看清他。
見他沒有蹙眉,盯著我們牽在一起的手嘴角掛著一點弧度,我才放下心來。
“哥,你笑了。”悲喜冒失的交替,眼淚還掛在眼角,我就跟著於準笑了一下,迷迷糊糊的說,“真好看。”
不知哪裡說的不對,於準舒展的眉心慢慢擰在一起,仰頭看著我問,“好看?”
我誠懇的點頭,對他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假有些氣惱。
“那為什麼怕我?”於準追問時反手抓緊了我,很用力,哪怕喝醉了我也能感受到他的手在微微發抖,“因為我像他?”
短暫的怔愣,我反應過來於準口中的‘他’是於承澤時手臂顫了顫。
那天發生的事情就像刻印在了腦子裡,後腦磕在地上時和被扇嘴巴時鑽心的痛感,衣服被扯壞時的絕望,每一幀畫面都清晰,每一種感覺都真切。
我的視線忽然失焦,彷彿墜入了夢魘當中,下一刻於承澤就會順著漩渦,從某個角落裡撲出來撕咬我。
身體一抖,我鬆開於準捂住了眼睛,將身體縮成一團,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安全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聽見於準起身的聲音,他的腳步很慢,聲音沉的像是從湖底打撈上來,“我去蕭司棋那裡睡。別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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