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小時的飛行結束,沒等出機場,段丞就先找了吸菸室去補根菸,何歲和其助理戴娜相伴著往衛生間的方向走。
於準臉色不好,剛開始工作時他忙的無暇吃東西,偶爾會出現低血糖的症狀,我猜他犯了舊疾。
剛好隨身帶著糖果,手揣進口袋摸著一塊硬糖才要遞給他,卻見何歲半路返回,拉著我的手說一起去衛生間:
“你哥在飛機上一直研究專案,讓他清靜一會。”
我蜷了蜷手指,莫名覺得這話刺耳,但又礙於面對何歲時獨有的自卑,讓我只能乖乖閉嘴。
她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向前,去往衛生間的路上她還溫婉笑著,待到繞過牆壁,她突然鬆了手,沉下臉來質問我,“你媽媽看上去病的不輕,你這樣跟著我們對她不管不顧,可以嗎?”
大概是終於逮到和我單獨說話的機會,她語速很快,其中不乏厭惡,想當然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我。
像她這樣活在陽光底下的人,大概永遠也想不到我那晚都經歷了什麼。
於承澤的存在一早讓我認清人都有兩幅面孔,以至於現在看到何歲變成咄咄逼人的模樣也不覺意外。
“可以。”我揉著被她攥疼的手腕,睨著她的眼睛淡聲說,“你拉我來這裡就是想問這些嗎?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我並不想跟她多說我的事情,轉身欲走時又被她一手拽住。
“你怎麼這樣,那可是你媽媽。”何歲露出驚訝的神色,十分鄙夷的凝著我,彷彿在看這世界上最無情又低劣的垃圾。
我蹙了蹙眉甩開她的手,“所以呢?”
“你就為了纏著於準?”何歲一陣無語,甚至用那雙漂亮的眼睛對我翻了個白眼,“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媽媽攔下我都說了什麼?”
來不及糾結她的措辭,我的思緒都被她後面的一句話完全牽住。
“她說是於準不允許你回家,非要拉著你在外面跟他同居,還跪下來求我幫忙把他支開,好讓他們能從於準手裡把你救回家。”
何歲吐字清晰,傳進我的耳朵裡卻變得非常難懂。
我的親生母親,她到底為了活著可以卑劣到什麼地步?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我搖著頭,蒼白的對著何歲解釋。
“我當然知道不是這樣,於準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何歲雙手交叉放在胸前,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:
“我不清楚你們母女兩個在搞什麼鬼,可好在她那天攔下的人是我,如果是其他同事呢?別人才不會管真相是什麼,就像段丞,他只會揪著於準的瑕疵無限放大杜撰,巴不得讓於準在公司顏面盡失。”
“就算你們沒有血緣關係,但也是法律上的兄妹,走的太近難免會讓人誤會你們亂...”何歲欲言又止,似乎是那兩個字太過難以啟齒,話音一轉,對我說,“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纏著於準,離他遠一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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