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於準出聲,我又快速跟了一句,“因為你是我哥。”
身後是長久的沉默,我也再沒衣服可以疊,猶猶豫豫的關上了櫃門。
不用拖著我,於准以後的日子會過的很輕鬆,沒人不喜歡輕鬆的生活。
“哥,辭職報告已經批了幾天,你們也該回去了。”我緊了緊手,掌心被衣櫃的把手咯的生疼,“我明天就不住在這了,已經找好房子了。”
“不過還沒開學。”嘴裡滲出一絲鐵鏽味,我艱難的開口,“如果我想...”
頓了頓,我轉頭看向他,“我還能回去看你嗎?可以打電話給你嗎?”
於準擰著眉,面色冷峻。
哪怕不開口也能從中讀出拒絕。
可太兇了。
正糾結著怎麼給自己找臺階下,電視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是於準的電話,來電顯示‘姥姥’。
他起身拿起手機,頭也沒回的走出了房間,一直到我睡下都沒再回來。
心裡惦記著於承澤已經知道我的行蹤,明明很累卻睡不實。
酒店的隔音不好,門口偶爾路過腳步聲,談話聲,我都會跟著警惕的繃起神經,因此於準帶著酒氣上床時我是知道的。
我們之間的談話還差一句明確的拒絕,我不敢被他知道我醒著,保持著勻稱的呼吸,聽上去應當睡的很香。
他的腳步很輕,雙人床的另一邊凹陷下去,彈簧床隨著動作小幅度的起伏,另一床被子掀開又落下。
待到完全沒了聲音,我才背對著於準悄悄睜開了眼睛。
遮光窗簾拉著,屋裡黑的不見五指,除了視覺,其他感官都被無限放大,每一點改變都牽動著神經。
我聽到於準輕輕嘆了一口氣,翻身之後他的呼吸聲忽然湊近,沒有片刻遲疑...他從背後抱住了我。
額頭虛虛抵著我的肩膀,觸感分明。
勾著被角的手倏地攥緊,我甚至擔心心臟跳動的聲音被他聽到。
這是於準第二次主動抱我。
如果第一次是因為我們當時身處在壓抑而危險的環境裡,並且產生了濃烈的情緒波動,從而觸發了所謂的“吊橋效應”。
那是一個不需要究其深意的‘意外’。
那這次呢,為什麼?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