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思宇之後的每天都會來,帶著各種各樣的早餐,於準來者不拒。
到後來乾脆不做早飯了,到了時間就雙手抱在胸前盯著門口,或者直接將房門敞開,任其來去自由。
他是真的很歡迎喬思宇。
“哥,你是不是喜歡他。”
我有好幾次都產生這種衝動想要問個清楚,奈何我還是很怕於準的。
這種怕的理由說不清也道不明,就是很不想他對我瞪眼睛或者蹙眉頭。
“不好意思,今天來晚了。”喬思宇對自己外形上的掌控感我覺得十分佩服,他每天換不同的衣服就算了,連腳上的鞋子都沒重樣過。
於準今早要開會,已經來不及了,從喬思宇那裡拿個包子咬上就轉身離開。
從前他對早餐也不是那麼執著,現在倒好,就像每天都要看一眼喬思宇,等他來了才會走一樣。
他肯定喜歡他。
“哥你慢點。”喬思宇回頭喊了一嗓子,哥來哥去叫的十分順口,“蘇洛,買了你喜歡吃的麻球。”
他笑的燦爛天真,我深深吸入一口氣又吐出,等到電梯間沒了動靜,對喬思宇說,“你能幫我個忙嗎?”
雖然已經將回於家的事情儘量向後拖延,但在那兩個惡魔變本加厲之前,我還是要回去一次。
喬思宇送我到於家樓下,“你要賣什麼東西?要不我們一起上去?”
我望向窗外,最終搖了搖頭,“如果十分鐘之後我沒下來再麻煩你上去一趟。”
將我於家的樓號和樓層告訴喬思宇,我捏緊揹包下車。
小區裡破敗不堪,灰牆斑駁脫落,鋪路的磚石高高翹起、歪斜、碎裂。
這裡生活著的人經濟條件都接近社會底層,於承澤的收入在這方院牆裡大概能排上前三,只有他有一輛看起來相當闊氣的二手車整日停在樓下,街坊鄰居都因此高看他一眼,招呼打的熱絡。
大概是因為這樣,不管他背地裡多麼齷齪變態,只要在大眾的視野範圍內,都維持著相當的體面。
小區周邊多的是些年過半百的老人,靠著撿瓶子收廢品來維持生計,常常因為一個塑膠瓶就大打出手。
避開難走的路,我繞到小區後門前後找了幾個收廢品的爺爺,說有很多東西要做廢品賣,讓他們五分鐘之後去敲於家的門。
做好萬全的準備,我提起一口氣準備上樓,在路過於承澤的車時用水果刀將車門刮花,寫上了人渣倆個字,還潑了點早就準備好的紅漆。
樓梯裡依舊是刺鼻的黴味,昏暗逼仄,無論多明媚的太陽都驅不散這一方腐朽。
一口氣爬上了四層,我停在半路喘息,太過緊張,心跳彷彿就卡在喉嚨口,每一次跳動都頂著喉嚨。
揉了揉太陽穴,我站直身子接連做了四五個深呼吸。
這時候表現出怯懦,只會讓人覺得我更好欺負。
倏地,樓上傳出懨懨一聲輕喚,“洛洛,是你嗎?來,上來。”
是我媽的聲音。
爸爸還在時,每一次放學回家她都會站在陽臺上喊我洛洛,寵溺又溫柔的嗔怪,“慢點跑,別摔著,女孩子留疤不漂亮了。”
現在的聲音明明和從前相差無幾,卻讓我聽出一種如鬼似魅的可怖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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