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湯小惠這層關係,我最近都沒給於準發訊息。
想使使心眼是真,生氣失落也是真。
湯小惠還是會見縫插針的舉起手機對著我拍,我則不動聲色的勾勾頭髮,儘量站在陽光充足的地方給她拍正臉,拍完還要檢查,如果不好看就叫她重新拍。
每每湯小惠對我的行徑產生懷疑,我就東拉西扯,說自己最近都沒有好好打工,考慮往平面模特的方向發展,拓寬技能。
“得了吧,我覺得你現在參加法考都沒問題,以後最起碼得是個檢察官,當什麼模特,扯淡。”
湯小惠一邊擺弄著手機敲敲打打,一邊說:“對了,我媽說我再不回家就要跟我斷絕母女關係,明天就走了。”
我和她並肩從圖書館往宿舍方向走。
聞言我的腳步頓了一下,無意識的搓了搓食指上的創口貼,然後當著湯小惠的面,左腳絆在右腳上徑直跌下了臺階。
好在沒幾節,只崴傷了腳,手肘大概擦破了點皮,外套勾破了。
“靠,蘇洛你最近是不是水逆?”湯小惠快步跑下臺階扶我,“這割傷手還沒結痂呢,又崴腳,怎麼那麼不小心。”
揉著腫痛的腳踝,我搖了搖頭,“可能前兩天把腦子上壞了,不疼,那我明天送你走。”
“打住,我真怕你一個人出門再有什麼三長兩短。”湯小惠嘆了口氣,“不是你自己到底行不行,要不跟我回家吧,反正快過年了。”
我彎著眼睛笑了笑,“不回家了,我哥不想我回去,何況我都答應徐喬姐去她那裡照顧小寶。”
“可你這樣魂不守舍的,也太不讓人放心了。”湯小惠猶猶豫豫的說,“還有那個掃把星李維,他不會又趁著過年騷擾你吧?”
我不動聲色的抬了抬眉,“不知道,不過沒關係,我能照顧好自己。”
湯小惠走了之後,我也收拾東西準備搬出去。
許晴留在學校說是要打工,但最近我一直沒見她出門,除了去醫院接我,走過最遠的路就是下樓取快遞,各種的衣服、鞋子、包包,數不勝數。
我走時她換了身新衣服正站在鏡子前仔細的照,讓我給點意見,說今天那位大叔男朋友會來見她,想留給對方一個好印象。
提議讓她把配裙子的白球鞋換成帶一點跟的小皮鞋,讓她保護自己之後我就出了門。
徐喬接著電話為我開門,神色暴躁,另一邊的小寶輪著小腳跑向我,鑽進我懷裡奶聲奶氣的喊姐姐。
“老孃早告訴過你吃多了出人命。”徐喬把自己關進房間,但聲音還是能斷續的傳出來,“死了?死了關我什麼事,沒滿十八又能怎麼樣?”
將小寶抱到沙發上,我逗他玩似得一會捂上他的耳朵,一會又鬆開,逗得他咯咯直笑。
“那些人錢多得是,一條命而已,小麻煩,幾十萬就能擺平。”臥室裡的聲音徒然增大,“別他媽想把我扯進去,否則就看咱們兩個誰先沒命!”
臥室門被猛地拽開,因著慣性撞到白牆上哐的一聲。
我將手堵在小寶耳朵上,朝徐喬看過去。
徐喬邊走邊偏頭點了支菸,一屁股坐在電視櫃上翹起二郎腿,“最近別帶小寶出門,別跟陌生人接觸,可能有人會查我。”
“徐喬姐,你到底在做什麼工作?”我歪著一點頭明知顧問,在她審視的看向我時,我捧住小寶摸我臉的雙手跟他玩躲貓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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