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心如同外面的花田一般掀起風浪,在溫黃的陽光下忽明忽暗,喧譁吵鬧。
如果不是於準從來沒有叫我留下來過,沒有告訴我可以談戀愛,沒有教我酒只能和喜歡的人喝,也沒有表現出撮合我和喬思宇的話...
我是不是能將於準對我的好看成是別的什麼...除兄妹之外的感情?
這個想法太大膽了,簡直比高考不寫作文還要大膽。
正想著,手機倏地震了一下,沒等解鎖,螢幕上方就顯示出於準發過來的訊息:沒回家?
我捏著手機的掌心一顫,像是隔空被於準抓了個正著,慌張收回思緒,回覆道:和喬思宇在一起,馬上就回去。
於準還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叫我晚點回家也沒關係,然而我的訊息發過去,於準那邊確再沒了動靜。
喬思宇說他帶我上車的時候心亂如麻,我暈了多久他就開了多久,最後不知道開到哪來了。
回去的時候要開導航才能走上大路,這才發現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偏僻的小村子。
我和他都不知道城市裡竟然還有這麼沒被開發的一角。
望著窗外連城片的綠植和花草,我心裡想著: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於準來看一次。
折騰到家已經晚上八點,電梯叮的一聲開啟,小果妹妹的玩具已經沒有堆滿半個走廊,他們搬走了,就在前兩天。
沒想到有人比我更早的離開這裡。
站定在電梯間前的玻璃窗前,我拿出新買的遮瑕重新給脖子補了色。
喬思宇陪我去店裡買的時候,那個店員眉飛色舞的推薦,別說淤青,就算黏一顆痣上去都能給完美遮住。
補粉補到一半,隔壁的門開了。
我心頭一顫,以為是於準出門了,持著粉餅的動作僵住,正想著如何解釋就聽見了何歲的聲音,“蘇洛?是約會去了嗎,這麼晚回來。”
我轉頭看向她,發現站在門口的不止她自己,於準也在。
顯然,何歲是買下小果家的房主,而此刻她正在送新鄰居--我的哥哥出門。
“都開始化妝了,妹妹知道打扮了,看來男朋友很合心意。”何歲彎著眼睛笑的跟談戀愛了的人是她一樣。
我將粉餅蓋好放進包裡,咬了咬唇叫了聲,“哥。”
難怪沒有回我的訊息,原來是因為根本就不在意我什麼時候回來,要不要回來,恐怕正和漂亮姐姐聊的火熱。
無端生氣一陣惱火,我擰了擰眉,“你們接著聊,我先回家了。”
說完轉身就走,開門關門一氣呵成。
才進門就聽到了電子鎖輸入密碼的聲音,我抿著唇回頭睨了一眼,換上拖鞋快速鑽進浴室。
洗澡時手機收到了很多通媽媽打來的電話,一通接著一通在洗手檯上震了半個鐘頭之久,我將頭髮上的泡沫沖掉,期間洗髮水流進眼睛裡刺痛的涕泗橫流,直接將帶著泡沫的手伸出去關掉了手機。
既空虛又疲累,即傷心又寂寞,我的心臟像是被戳穿了,露出很大一個空洞,陰冷的風從身體中間穿過,連帶著也吹起我的身體。
我漂泊著,孤苦伶仃,無依無靠。
吹乾頭髮出門,我計算著離開的時間已經悄悄縮短成了各位數。
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何歲,不,不是有時候,我一直都很羨慕何歲。
她好勇敢。
“鬧什麼脾氣?”
於準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,行屍一般的我猝然回神,“嗯?沒,沒鬧脾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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