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定小黎又被男人騙了,並沒有再多的損失,我才坦坦蕩蕩的掛掉了電話。
“這就是你賺錢的方式?”一直沒出聲的於準在計程車停穩,付款下了車之後才開口問。
果然誤會了。
我將去零度的前因後果跟於準講了一便,爸爸和徐喬的事除外,只說自己的本意是想堵蕭司棋。
“那家會所會員制,蕭司棋朋友圈遮蔽我,我找他他就躲著我,誰知道怎麼回事呢,大概是受了你的叮囑吧...”頓了頓,我鼓著嘴凝他一眼,“我實在沒辦法了,不入虎穴焉得虎子?”
謊話張口就來,連眼都不帶眨的,從前我也沒發現自己竟然這麼機靈。
於準眉頭擰成死結,一瞬不瞬的盯著我。
我知道他生氣,大概已經火冒三丈,可哪怕是惹他生氣,只要他不忍心不管我,我的目的就達到了。
酒店的餐廳裡,服務生端了一塊蛋糕和兩杯咖啡放在桌面上,微微欠身,瞟了於準幾眼才羞澀的離開。
“和李維是怎麼回事?”於準直接跳過喬思宇,關注點全放在可能帶壞我的人身上,“傷著你了?”
修長冷白的手指握在掛霜的杯壁上,曲起伸直操控著咖啡杯轉動。
我將視線從他手上揭下來,原本是想看著於準的眼睛說話,卻在半路被薄薄的唇黏住,嚥了咽口水,答非所問道,“哥,天這麼冷,你還喝冰的啊?”
唇線倏地抿緊,我連忙迴歸正題,喝了一口溫熱的咖啡說,“和朋友去逛街的時候無意間遇到的,沒什麼大事兒,就是上了一週石膏。”
徐喬是倒賣‘彼岸花’的其中一條上線,很多做大的商販都在她手裡拿貨,會碰上李維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真相不能告訴於準,只能把所有事情推到意外上面去。
於準聽到‘石膏’兩個字臉色立馬沉了下去,微微歪了一點頭,視線越過桌沿往我的腿上盯來一眼。
好似有實質一般,我下意識併攏腿,腳趾都蜷縮起來,“騙你的...就擦破了點皮。”
於準顯然怔了一下,淡淡的抬頭掃我一眼,“逛街時遇到?這麼巧?”
“可不是麼。”我連忙收回視線盯著桌上的草莓蛋糕,嘬著吸管小聲說,“他還纏著我。”
我故意這麼說的,說完隔了一會才敢掀開眼皮快速掃了於準一眼。
看吧,我身邊可都是壞人,你不拽著我,我可就走偏了。
於準眉心輕動,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咖啡,被子裡的冰塊都撞的嘩啦直響。
“哥,學校裡的人都說我是孤兒,欺負我。”我掛著一臉真誠,再接再厲的添了一把火。
於準那麼聰明,能騙他一次,再騙第二次可就難了,他像是直接看穿了我在說謊,一字一頓的下了定論,“胡說八道。”
我怕他連我前面說的那些也一併判定為是謊話,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,於是不打自招的承認錯誤,“只有最後一句...還有石膏...是胡說的,其他可都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