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聲哥像是哄騙,告訴他我沒有忘記他的話,知道他是哥哥,也只能是哥哥。
見他沒有鬆開我的手,我才鬆了口氣,刷開房門。
我們離開之後服務員做了整理和清潔,房間裡帶著一點點廉價的洗衣液味道,暖氣開的很足,熱的頭腦發暈,越發混沌。
前後進門,於準啞著嗓子問,“可以鬆開了?”
我沒回答,沒鬆手也並沒有將房卡插在電源處,而是在他關門的那一剎,話音將落未落時就隨手將其丟開,轉身勾住於準的脖頸,踮腳貼上了他的唇。
於準的身形在黑暗中驀地一僵,抬手便來推我。
“不算是吻。”
我帶著哭腔喘息急促的哄著,緩緩將他推在我肩膀上的手勾下來放在我的腰間,“你說的,這根本不算是吻。”
聲音顫的發虛,如果現在開燈一定能看到我燒紅的臉。
“還是你從前就在騙我?”我仰著一點頭,藉著並不明亮的月光打量他。
這次我沒有著急,給了他抉擇的時間。
如果不是吻,兄妹之間也可以,如果是個吻,那兩年前我們就接過吻了,我們早就有了兄妹和陌生人之外的第三種關係。
無論他怎麼選,我都可以繼續。
“學壞了,小丫頭。”
半晌,於準為我今天的行徑做了個簡短的總結,腰間的手倏然收緊,像直接握在了我的心臟上,“在學校還跟誰喝過酒?”
“很多。”我無視他眼裡的警告,望著他的眼神無辜又真摯,十分故意的說,“你不看著我,我是會學壞的,哥哥。”
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,隨著我的話音,於準眸色一暗,呼吸似乎都沉了幾分。
我沒見過他這樣子,大概是又被我氣著了,為避免適得其反,我暫且閉口不言,耍賴一樣的湊近他,手勾在他耳後和喉結處,又哄道,“就貼一下,一下下。”
“不代表什麼,就像上次你送我走時那樣...”指腹隨著湊近的動作在他喉結上刮蹭了一下,他的喉結緊跟著一滾,最後卻還是狠蹙著眉向後躲了分寸。
軟話也說了,求也求了,小電影上學到的也都用上了,還是不行。
於準果然...不喜歡我。
內心的挫敗感轉瞬將我吞沒,我茫然的看著他,嘴角一點點向下撇,手也勾不住,順著他的胸口墜下去,“討厭你...”
胸口隨著抽泣的動作小幅度快速上下起伏,掌心快要脫離他的衣襟時,腰上的手倏地扣住我的背和後腦,猛地將我向前一帶,雙唇便被用力堵住。
“唔...”
算不上溫柔的一個吻,帶著酒氣的溼軟舌尖滑進口腔,屬於於準的味道長驅直入。
身體裡像是被人埋了引線,隨著於準的動作強烈的熱浪和電流在體內亂竄,彙集在心口,最終在腦子裡炸開了幾道亮白色的煙花。
心跳猛烈的撞擊著胸腔,我落在於準身前的手驟然收緊,如同將要溺水的人,把那一角衣料當成救命的稻草,吃力的攥緊,又一次次因為發軟的身體難以自控的墜下去。
“呼吸...”
混沌中,我聽到於準的聲音,頓挫的張著嘴吸入空氣,像個癮君子一樣纏著他,不讓他離開,“還要...哥哥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