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我的第二瓶見底,我就不再去碰那些酒了,就只喝兩瓶。
到最後於準喝了八瓶,剩下的兩瓶結賬時退了回去。
離開座位,他和往常一樣走在前面,到門口卻突然停下,回頭看了我一眼,對我伸出手說,“小心摔倒。”
那隻手骨節分明,微微曲起,指甲修剪的很短,很乾淨,不用觸碰都能想象的到那隻手該有多溫暖。
伸手牽上去,緊緊攥住,“哥,你喝醉了嗎?”
喝了酒身體暖暖的,帽子和圍巾都被於準拎在手上,他沒再囑咐我戴好。
他總是比我想象中還要細心的多。
偏頭睨了我一眼,於準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,但因為眼瞼微微泛紅,看上去不那麼兇,“怎麼,想讓我喝醉?”
他難得用調侃的語氣跟我開玩笑。
撥浪鼓似得搖頭,我將下巴縮排衣領裡,“我可沒有,怕你難受。”
身邊傳來很輕一聲笑。
人都有意志力鬆懈的時候,我彷彿聽到了銅牆鐵壁皸裂的聲響。
其實我的酒量並沒有漸長,也沒跟人喝過酒,現在腳底下就跟踩著兩團棉花似得,晃了幾下腦袋就暈的不行了。
為了不摔倒,我向於準靠近,黑白兩色的羽絨服緊緊的貼在一起,邊走邊發出沙沙的動靜。
藉著酒勁兒貪心的看著他,如果有鏡子可以照,我現在的模樣一定很像那些瘋狂的追星族。
不知道於準還記不記得曾經對我說過的話,他說只有和喜歡的人才可以喝兩瓶啤酒,我今天就喝了兩瓶。
所以只要不說出口,我是不是就能肆無忌憚的喜歡他?
就這樣牽著手一路無話,沿著燈火通明的街區走回酒店,穿過大堂,坐進電梯。
於準用右手牽著我,電梯的控制面板也在右邊,他沒有鬆開,而是用左手按了樓層。
我和他並肩站著,於準忽然開口問,“明天幾點的飛機?”
從見面到現在,於準沒問過任何關於我的事,我的學校,我的生活,他好像對什麼都漠不關心,對我們的分開也從來都能冷靜看待,無知無覺。
然而就算他什麼都不承認,什麼都不表現出來,可在聽到我要走時他還是露出了馬腳,他又不自覺地慣著我,讓我由著性子來了。
“晚上。”我順嘴胡謅,感覺他牽著我的手莫名緊了一下。
走到房門口,於準用左手摸了摸羽絨服口袋,沒能找到房卡,側頭睨了我一眼,他作勢要將手鬆開。
我反手攥緊他,全身上下都表現出執拗的抗拒。
酒精的濃度已經燒進了血液裡,我直接側過身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摸進他的口袋,於準只輕輕蹙了下眉,卻並沒有推開我。
“外套裡面...沒有。”
說話聲音莫名有些抖,心跳的很快,我低下頭慢慢撩開他的羽絨服外套,手摸進了牛仔褲口袋。
大概我們兩個都喝多了,於準反應過來要阻止我時,我已經將房卡從他口袋裡摸了出來。
“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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