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片到這裡結束,我又反覆聽了幾遍,直到眼眶酸脹的難受,再這樣下去又要做出什麼衝動事兒才將電話收了起來。
他當初戒菸是為了我,後來我走了,他是真的沒打算再見我,才又重新撿起這件事。
心臟痙攣似得抽痛,我走出門去透了透風。
手機震了震,又收到了一條蕭司棋的語音:妹妹,於準這人有時候很軸,但他對你是真的好,你要是想好了要招他,就別輕易放棄他。
--我不放棄。
我快速的回覆蕭司棋。
蕭司棋的語音又跟過來,帶著幾分揶揄:
“於準一直覺得你是覺得虧欠他,想要報答他,對他的感情是一時衝動產生的依賴,不是愛情,畢竟有他爸的事兒橫在那,他本來想的就多,你大概要吃些苦頭了妹妹。”
--我不怕吃苦。
我回複道。
蕭司棋呵呵笑了兩聲:“有你這句話就行,等你回學校了私聊你蕭哥,哥教你怎麼追他。對了,他們公司要在永安開設分公司,我打聽到他們領導有意讓他轉去做高層,你得想辦法把他弄過去。”
“近水樓臺才能先得月啊妹妹。”
剛才在飯桌上我的心思一直掛在於準身上,沒太分出心思聽他們的對話。
確實是有人提到新公司的事,但都被於準巧妙的岔開了話題。
嘩啦--
身後的玻璃門被推開,我倉促的收好手機,於准將我的慌亂收於眼底,很細微的挑了挑眉。
“哥,結束了嗎?”我問。
於準搖了搖頭,“出來透透氣。”
“哦。”我靠近於準一步,見他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,就把圍脖拿下來踮起腳套在他脖子上,“冷。”
於準淡淡看了我一眼,由著我去了。
面前是很有特色的一條舊街,各色的牌匾上掛著喜氣洋洋的彩燈,絢麗的色彩投射在地面和一扇扇小窗上,帶著些夢幻復古的美感。
偶有一對情侶走過,手裡拎著大把年貨,推擠著暢想互見家長時的緊張和確幸。
我側頭睨了於準一眼,“哥,兩年前你跟著我去了永安?”
於準雙手插在口袋裡,聞聲側過頭微微低著視線掃我一眼,“嗯。”
“那為什麼我們一起落地,我打你的手機就成了空號了?”我問。
“送你去過安檢之後,我去機場的營業廳登出了電話卡。”
於準目視前方,眸色幽深,說話時薄唇前跟著一團稀薄的白霧,“你當時跟丟了魂似得。”他頓了頓,“有幾次我已經站在你身後了,你都沒有發現。”
心頭微微一動。
我忽地想起那天去學校的路上,好幾次都沒有看好紅綠燈,在抬步時後領就被人拽了一下。
當時只顧著哭和心碎,都沒看對方是誰,跟個行屍走肉似得道了聲謝就離開了。
現在想來當時只要我回過頭,就能看到因為心軟而放不下我的於準了。
“哥,如果我當時回頭了,你會跟我一起留下來嗎?”我問。
於準嘆了口氣,抬起一隻手揉了揉我的頭頂,“沒有那種如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