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準的雙手按在我的腰上,用了很大力氣推我,我只能抬起雙手環住他的脖子,在他用力時哼唧著說疼,等他捨不得再動,便更深的吻下去。
生澀的動作裡帶著不可控的莽撞,我的心在顫抖,身體也在抖,在輾轉中嚐到了血的味道,嘴唇擦蹭著燙呼呼的疼。
於準像一塊冰,要靠足夠的耐心和溫度才能窺見他的一點消融。
可他的變化太細微,光是不再反抗的放任態度根本不能滿足我,我希望他抱緊我,包裹我,別再放開我。
“你不要我,我就會跟別人做這些。”微微錯開毫釐,我抬起上身更近的貼著他,半闔著眼睛喘的很急,語調不穩的說,“哥哥,我會跟別...唔...”
被拖著脊背扣在沙發上,我再一次感覺到了被吻到窒息的錯覺,鼻腔溢位不受控的細哼,很想大口喘息討條生路,又痴迷的讓對方侵吞的更徹底。
下巴被於準的虎口卡住,舌尖絞動勾纏,我很快出了汗,就快分不清今夕何夕時,忽地感覺臉上落了一滴冰涼。
我倉皇的睜開眼,餘光裡於準的手臂青筋暴起,吻我時他眉間緊鎖。
眼淚應該是溫燙的,我融化了冰川的一角,讓他心軟,害他動情,同時也近距離的窺見了他內心的掙扎、痛苦與恐懼。
就像那塊破碎的鏡子,叫我看見了對我的這份感情給他帶去的感受,那麼那麼痛苦。
抬手抱住於準,我學著他的樣子在他背上拍了拍。
於準在我唇上很淺的啄了一下,他閉著眼,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後,將頭埋進了我的頸側,“我會越來越像他,你總有一天會害怕我,會想從我這逃走。”
於準話音裡的顫抖如同變成了數萬根鋒利的針,戳進心肺後就無影無蹤,潺潺流著血,卻找不到兇器所在。
於準的喜歡像海一樣廣闊而深沉,謹慎又周密。
越是愛我,越是會嚴防死守。
因此最愛我的是他,最堅決的也是他。
“去看看別人吧,洛洛。”於準的嗓音啞的不成樣子,我覺得我的身體都被搗碎了,沒有一塊能拼接完整,“我也會去和別人談戀愛,我們都會有自己的生活,自己的家。”
“哥哥...”我還想說什麼,張開嘴卻沒能發出聲音。
如果我的爭取只會令他痛苦,那就成了逼迫,我捨不得,“你別難過...”
血脈和基因究竟能無恥到什麼地步,我和於準都沒法左右。
我說我不害怕,說我分得清,在於準那裡都是空口無憑的妄言,能反駁他的就只有時間。
莽莽撞撞衝動一次,我到底還是失敗了。
...
於準的家裡只有一間臥室,原本對我們兩個來說足夠了,但經過這一次談話,他不再給我或者說不再給我們任何親近的機會。
擺好了新的牙膏牙刷,於準就將多一床的被子放去了沙發上。
為了於準的長腿,我洗漱好了之後就自覺攤開被子躺了過去,於準洗了澡,出來之後用毛巾連頭帶臉敷衍的擦擦。
看到我時怔了一下,“你去屋裡。”
我抻過被子蓋住半張臉,就露出兩隻紅腫的眼睛,搖了搖頭。
我是今天才知道於準原來也會哭,哭過之後眼瞼的紅色很久都不會褪,讓人每看一眼都會覺得揪心。
從前他和於承澤動手,好幾次見了血我都沒見他蹙一下眉頭。
“這裡離門近,今晚小孩鬧的外,門外老有動靜。”於準說著,掃一眼旁邊的展示櫃。
我已經將機票撿起來收進了櫃子裡,也用紙巾把上面的指紋擦了,它看上去就像沒被人驚擾過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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