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來時我已經不在原來的那間大床房,換成了兩張單人床的標準間。
溼衣服也已經換掉,身上穿的是一件素色的旗袍,看花紋和樣式都像姥姥的東西。
我當然不可能看到這一幕就認為是於準幫我換了衣服,低頭揉了揉腫痛的眼睛,頹喪的撥出一口氣,我重新躺回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蓋了起來。
酒這東西可真夠怪的,明明當時的言行舉止都醉到恍惚,醉到不受控制,為什麼偏偏忘不掉?
還是我記憶力真的太好了?
“天啊...”我緊緊攥住被子踢動雙腿,將單人床撲騰出地震了的即視感,還覺不夠,用雙手雙腿熊抱住被子在窄小的床上來回滾了幾圈,“救命啊...”
“幹什麼呢。”
聽到於準的聲音,我霍地從床上彈坐起來,頭髮亂七八糟的擋住臉,只能從髮絲的縫隙裡看清於準。
下雨降溫,他穿了一件長袖襯衫,大概是因為要談工作的關係,他這次帶來的衣服都偏正裝,純白的襯衫衣襬掖進西褲裡,顯得又高又挺拔,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處。
視線上移,我快速掃了一眼他的脖頸。
除了見重要客戶之外,於準很少規矩的將釦子系全,今天卻例外,立起的方正領口將喉結下的面板擋的嚴嚴實實,但還是能窺見一小塊紅痕的邊緣。
“哥...”我心虛的叫人,緩慢的將頭髮往下扒拉更多,免得被於準發現我變了顏色。
“嗯,洗漱吃飯,帶你回去拿行李。”於準根本就沒看我,將手裡的幾個塑膠袋放工作臺上,“想想還有什麼需要的東西,待會路過商場還有時間買。”
他不說我差點忘了,今天凌晨就得上飛機了。
收拾了一下心情,我穿好鞋子去衛生間,“你怎麼回來了,何歲姐呢?”
昨天下那麼大的雨,我以為於準會陪著何歲在姥姥家多待一天。
“何總的司機來接她,昨晚走了。”於準說。
昨晚離開的太急,我的揹包落在了那位老大爺的車上,好在村裡人都互相熟悉,老大爺給送去了姥姥家,於準昨晚就帶過來,等我洗漱完讓我檢查有沒有掉東西。
揹包裡裝著幾件換洗衣服,常備的口罩和一小瓶香水,還有那件勾破了的白色T恤,水果刀,再就是那一小顆裝進零錢包的粉色藥丸了。
藥丸被面紙包裹塞在零錢包裡,昨天摔倒時大概進了水,零錢包已經溼的不像樣,裡面的藥丸也差不多化在了面紙上。
“還留著這東西做什麼?”於準遞了一盒米飯給我,想想又放回桌子上,從我手裡將紙接過去丟進馬桶沖走,“過來洗手,然後再吃飯。”
我爸的死和這東西有關,本想留著看看能不能作為線索,但聽蕭司棋說倒賣這種東西的人不少,大概很難查到什麼。
“好。”我應了一聲,見於準也匆匆洗了把手,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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