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觸即收的貼碰,我緊張的忘了閉上眼睛,錯開分寸時見到於準輕輕蹙了一下眉,後退了半步。
伸手抓住他的襯衫衣襟,我無賴似得悶哼一聲,“哥……疼。”
我從未發現我竟如此狡猾,明明有完好的手可以用,偏偏用肩膀受了傷的那一隻抓著他。
他的‘不討厭’和‘不恨’,助長了我的勇氣,滋養了心裡的貪圖。
見他不再躲,我便大著膽子湊過去,蠱惑似得說,“哥哥和妹妹,可以親吻,你看到了嗎?”
一瞬不瞬的凝著他,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點微表情,只見於准將眉心蹙的更緊,卻沒有牴觸和厭煩,我便重新貼上去,小心翼翼的啄吻著他。
於準的唇溫熱,比想象中的還軟,每每觸碰都讓我產生一種觸電般的錯覺,剋制不住的想要發抖,想要更多。
可能是我的動作太過生澀稚嫩,和以往一樣並沒有得到他任何的回應。
他的狀態始終像是包容遷就妹妹耍賴的哥哥,不靠近也不拒絕,而此刻的我卻是清醒的,我開始為重複而笨拙的動作感到慌張,想要退縮。
然而剛剛錯開毫釐時,腰猛地被寬大的掌心攥住並向前一帶。
他的手掌有力,像是要把我的骨頭捏碎,我怕極了他會發火,倉皇的抬眸望向他,“哥……不敢了。”
話音將落未落,我發現他此刻眉眼溫和,半點也不兇,也不冷漠。
“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?”於準垂著視線,狹長的眼睛半闔著,眼底晦暗幽深,像是平靜的海潮,也像藏著洶湧的波濤。
如果不是腰上的手足夠用力,我大概依然會認為他對我的騷擾無知無覺。
我仰頭睨著他,未及點頭回應,於準的吻忽然落了下來。
耳中嗡鳴,內心濃烈的情感毫無預兆的衝破桎梏枷鎖,嘶吼著掌控我的大腦,如同滾水入油鍋,迫切焦灼的動靜推著我傾身向前,勾著他的脖頸,毛躁又急切的給予回應。
然而於準卻並沒有被我的冒失打亂節奏,他只是用微微開啟的兩片唇吮著我,不疾不徐,這個親吻就如同他拍在我背上的掌心一樣,只是安撫,不帶任何情慾。
要說感情,還不如他看著我的眼神和腰間的手掌來的濃烈炙熱。
可這於我而言遠遠不夠,我想要更多,然而還沒等我有下一步動作,於準就徹底退開了。
就算是這樣的一個吻也讓我的喘息失衡,雙腿發軟,按在他胸口的手都剋制不住的發抖。
“哥……”我叫他是想留住他,想親吻他,並不是想做他的妹妹,於是我改口道,“於準……”
指尖在他的胸口收緊,將熨帖的白襯衫攥出幾道放射狀的褶皺,“於準……我……”
我緊張的無法將剩餘的話說出口,風吹過我汗溼的指縫,讓我想更緊的抓住他,擁抱他,不計任何代價。
於準難得的有耐心,只是專注的看著我,卻沒有打斷我。
這讓我有一點疑惑,但衝動已經佔據了我的身體,我沒有理智,只剩滿腔無用的熱情,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將那日益漸長的貪圖傾訴出口,“於準……我喜歡你……”
……
周遭的聲音頃刻間退散,我甚至無法再感覺到風。
耳廓裡是洶湧的脈動,尖銳的嗡鳴,我的喉嚨乾澀,瞳仁慌張的亂撞在眼眶裡,如同等著鍘刀落下的刑犯,渴求於準來給我答案,決定我這一點早就在荒蕪中瘋漲成蔭的渴望,是生是死,是去是留。
既然不恨我也不討厭我,那是不是就代表可以對我有些別的感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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