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上的傷是小事,但於準還是看著我在醫院住滿了半個月。
他在南泉山莊的時候還知道逗人笑,回來就不愛搭理人了,尤其是縫針和換藥的時候,簡直兇的像要咬人。
於準真氣著了不好哄,但我最近有點樂在其中,能趁機多親一親,抱一抱。
這次警方辦事的速度空前絕後,一部分原因來自於媒體的關注。
除了關注案子,也關注於準和我。
蕭司棋和魏明都建議於準可以利用這次的事情為自己造勢,從前因為唐國鋒失去的一切,都可以再從唐國鋒身上討回來。
但於準都拒絕了,還讓蕭司棋和魏明幫忙把我和他的痕跡從這次事件中抹除。
比起金錢和名氣,於準就只想要過平靜的日子,這點我和他不謀而合。
等唐國鋒和彼岸花的案子完結,於準帶著我和思思回了老家延桐,徹底和永安的一切告別。
新年前夕延桐下了一場百年難遇的大雪,入目皆是耀眼的白。
小區裡乾枯的枝杈也添了雪白的新衣,地面上的積雪能沒掉我的腰胯,遇見鬆軟的地方,思思一腳踏進去整個人直接就看不見了。
於準邁著兩條大長腿,帶著黑色皮手套,像個抓兔子的獵人,毫不留情的把我和思思逮進懷裡,在橫抱起來遠遠的丟出去。
“爸爸,爸爸。”思思清亮的笑,脆脆的,像忘了跑走過冬的鳥,“我跟你一夥,你別扔我了。”
她從皚皚的白雪裡吃力的爬,露出顆小兔子頭來,粉嫩粉嫩的顏色,帽簷蓋住了一邊眼睛,臉上蒙了層薄薄的雪,半化不化的,露出一點被凍紅的臉蛋。
“好啊,你叛變。”我扶了一把頭上橙黃色的菠蘿帽,才要起身,又被突然出現的於準從背後抱著向前撲了一下,整張臉重新和積雪親密接觸。
其實他沒用多大力氣,但因為我的注意力都在於思思的叛變上,這一下撲的破馬張飛。
“噗,噗...”我吐出嘴裡的雪沫,胡亂抹了把臉,眼睫毛上也沾滿了雪,視線都變得模模糊糊,“哥!”
於準躺在我旁邊的位置,一手墊在腦後微微仰著頭,笑的喉結跟著一滾一滾,喘著粗氣回答,“在呢。”
話音一落,他突然拽了一把我的手,重心一偏,我整個人撲進他懷裡。
驟然拉近的距離導致於準那張過於精緻的臉瞬間在我眼睛裡放大,微紅的臉頰和鼻尖,高挺的鼻樑,濃黑的眉和薄薄的唇,我混亂的看過去,默默想著,真是帥的驚心動魄。
忍不住悄悄屏息,我從張牙舞爪的炸毛貓一瞬間變成了溫順的小乖貓,偎在於準胸前蜷了蜷手指。
這時不知道哪吹來了一陣風,浮雪在半空捲了一圈,有幾星落在於準唇瓣上,一些慢慢融化變成了水,一些還保留著晶瑩的模樣。
我心頭一顫,哼唧著在他身上爬了一下,臉跟著往前湊了湊。
“蘇洛。”近在咫尺的唇瓣堪堪觸碰時,於準忽然開口叫我。
“嗯?”我情迷的應了一聲,眼神留戀著於準的溫度,見他唇角緩緩的勾了一下,忽然說,“我愛你。”
從尾椎到頭髮根都曾咻的一下麻了,手指不自覺地蜷起來,將於準的羽絨服抓出沙沙兩聲。
於準真的很少說這樣的愛語,因此每次聽到的時候都有核武器在心內引爆的效果,尤其是在這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,效果簡直翻了一百倍。
“幹什麼啊...”不知是凍的還是羞的,我的整張臉和耳朵都燒熱起來,有點不敢看他,掙扎著快速在他唇上親了一口,我低頭藏進他胸口,悶悶的說,“我也愛你。”
於準沉沉的笑,堅硬的胸膛跟著起起伏伏,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,但心彷彿貼著心,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在這一刻的饜足。
“辦個婚禮吧。”於準溫聲問,“有沒有想去的地方?”
我和於準兩個就只剩姥姥一個親人,要辦婚禮一定不能少了她老人家,可我還沒什麼信心面對姥姥,所以迄今為止只領了結婚證。
但能穿上婚紗和於準一起接受大家的祝福和見證,這一天我真的等了太久了。
“都好。”我嘻嘻的笑,這就開始暢想了,“到時候讓思思當花童,我把那幾只戒指都帶著,然後在禮堂裡很大聲的說我願意。”
於準勾手抬起我的下巴,指腹在我臉頰上蹭了蹭,忽然壞笑著問,“多大聲?比昨晚還大聲?”
雙唇一抿,我迅速抬手捂住於準的嘴,忘了手套上的雪被融化之後結成了冰碴,這樣一按上去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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