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乎是同一時間,餐廳的二樓響起一眾腳步聲,穩健而有力,像是千軍萬馬相繼趕來,要踏平這一塊土地。
唐國鋒霍地從椅子上起身,椅子也因為激進的動作向後倒去。
“警察不可能來這麼快,不對,不可能還有人願意來救你們。”唐國鋒雙眸一立,凝向於準道,“你究竟在搞什麼鬼!”
唐國鋒說的篤定,是因為他早動用過自己的勢力讓這次抓捕行動變得困難重重。
警局裡一直都有唐國鋒的內應,這次行動的人手都是掰著手指頭數出來的可靠警力,唐國鋒優哉遊哉,也是認定救援的人不會很多,或者說不會那麼輕易就有人來支援。
可於準又一次讓他失策了。
唐國鋒的話音剛落,魏明已經從他頭頂的二樓欄杆翻身一躍,在唐國鋒身邊的圓桌上緩了一下力道之後飛身一撲,直接將唐國鋒壓倒在地。
唐國鋒立即被撞翻在地,他像是懵了一瞬,雙手擋在胸前,隔了一會才開口,“你們不是...逃走了?”
“逃你媽的大頭鬼!”魏明咬著牙講話,手槍已經從腰後拔出,抵在了唐國鋒腦袋上。
應援的警方已經從樓上趕下來,矯健的從二樓欄杆上一躍而下,皆是一襲黑的軍衣軍褲,如同神兵天降,未及唐國鋒的兩個保鏢把槍,就已經靠拳腳將人制服。
“我們如果不被你打的潰不成軍,又怎麼能讓你放鬆警惕。”魏明將槍口往前聳了一下,唐國鋒的腦袋便狼狽的向後仰了分寸。
最初的那一陣槍聲並沒有持續多久,是因為沒人戀戰,且每個人都對逃離的路線爛熟於心。
什麼嚴密的布控,什麼充沛的警力,都是虛晃一槍。
準備了這些日子,不是為了留下來,而是儘可能多的把人送出去。
於準說為了彼岸花犧牲的警員已經夠多了,這次行動的前提就是將傷亡降到最低之後再一招制敵。
因此莊園內看似警力充沛,到最後真正會留下來和唐國鋒對峙的就只有於準和我,還有唐婉和她的媽媽。
我們四個是引得唐國鋒上鉤最重要的餌,只有讓他確定他的計劃能一併解決到所有麻煩,他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暴露出兇性。
“外面...沒有槍聲。”唐國鋒仍是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他為了這次行動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馬在外面,認定了警方不可能不傷一兵一卒,甚至不用開戰就能進到山莊救援。
“你之所以覺得你的計劃是完美的。”於準和我被鬆了綁,他直接彎下腰將我打橫抱了起來,擰著眉睨我一眼,沉聲開口,“是因為你從不把人命放在眼裡。”
“你要在這裡製造一場混戰,在警方趕來救援之前殺了我們,再以受害者的身份得到援救,而這一切的前提,就是今天跟你走這一趟的人,都得陪葬。”
於準抱著我向軟皮沙發的方向走,小心將我放在上面,徒手用力一撕將牛仔褲扯破,“他們知道你完整的計劃之後,還有多少願意跟著你,做你的犧牲品?”
於準話音一落,魏明立刻接話道,“我他媽說的口都幹了,還是頭一次出警不靠槍,要靠嘴。”
他顯然很滿意現在的結果,對於準投來認可甚至崇拜的目光,喜出望外道,“我這輩子都沒辦過不傷一兵一卒就取得壓倒性勝利的案子,電影都不敢這麼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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