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井然逼近她，強大的壓迫感讓她幾乎無法呼吸。
“你的過去，不就是因為他，才變得那麼不堪嗎？”
“他毀了你的人生，你差點因為他而死。”
“現在，你居然為了這種可笑的理由，去救他？”
“顧念之，你告訴我，你是不是還愛著他？”
最後這句話，傅井然幾乎是咬著牙問出來的。
每一個字，都帶著濃烈的酸楚和不甘。
顧念之看著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痛苦和嫉妒，心裡微微一顫。
她知道，他誤會了。
也知道，自己的行為，確實讓他傷心了。
“傅井然，你看著我的眼睛。”
顧念之伸出手，捧住他的臉，強迫他看著自己。
“我對謝臨淵，早就沒有愛了。”
“一絲一毫都沒有。”
“如果說還有什麼，那大概只剩下厭惡和…一點點不希望他死得太難看的複雜情緒。”
“我救他，不是因為我還愛他，更不是想和他重歸於好。”
“只是不想讓過去的那個自己，徹底變成一個悲劇和笑柄。”
“我需要他活著，活著接受他應得的懲罰，活著看清楚我們之間早已結束的事實。”
“這樣，我才能真正地，徹底地，放下過去。”
她的眼神真誠而堅定，沒有絲毫虛假。
傅井然看著她清澈的眼眸，感受著她話語中的決心。
心中的怒火，漸漸平息了一些。
但他眼中的受傷，卻沒有減少。
“就算如此，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去冒險。”
傅井然的聲音依舊帶著一絲沙啞和後怕。
“答應我，以後不準再做這種蠢事。”
“遇到任何危險，一時間保護好自己，等我來處理。”
“你的命，比什麼都重要，比任何人渣都重要，聽到了嗎？”
他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，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。
只有這樣，才能稍稍緩解他內心那失而復得的恐懼。
顧念之靠在他溫暖而堅實的胸膛，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。
感受著他語氣中的霸道和擔憂。
心裡湧上一股暖流，“嗯，我答應你。”
她輕聲回應，手臂也環住了他的腰，“以後不會了。”
這次的事情，也確實給她敲響了警鐘。
面對危險，她的個人能力，還是太有限了。
她需要傅井然的保護，也需要更強大的內心和智慧。
兩人靜靜地相擁了片刻，車廂裡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。
“那個謝臨淵，你打算怎麼處理？”
顧念之抬起頭，問道。
她雖然決定救他，但並不代表她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。
傅井然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。
“放心，我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出現在你面前。”
“我會讓他，徹底認清現實。”
“並且，讓他為他不知死活的闖入，付出代價。”
傅井然的語氣冰冷，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定。
他可以容忍顧念之的一時“心軟”。
但絕不容忍謝臨淵這個潛在的威脅，繼續留在洛杉磯，留在唸唸的視線範圍內。
他要讓謝臨淵，生不如死。
要讓他知道，有些人，不是他能覬覦的。
有些底線，一旦觸碰，就要承受滅頂之災。
顧念之看著傅井然眼中那熟悉的，掌控一切的冰冷。
沒有再說什麼。
她相信傅井然的處理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