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當謝臨淵拿出皺巴巴的美鈔時,旅館前臺卻告訴他。
因為他之前的“異常行為”被醫院通報,他已經被列入了本地旅館業的黑名單。
沒有任何一家正規旅館,會接收他。
謝臨淵吃了閉門羹,只能再次流落街頭。
他又試圖聯絡那個私家偵探,想尋求一些幫助。
但對方的電話,已經變成了空號。
他這才隱隱感覺到不對勁。
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網,正在向他罩來。
是傅井然,一定是傅井然在背後搞鬼。
謝臨淵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。
傅井然這是要徹底逼死他!
但他不能認輸,越是這樣,他越要留下來!
他要讓傅井然知道,他謝臨淵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垮的。
他要找到念念,只有念念,才能救他。
接下來的日子,謝臨淵過上了真正食不果腹,顛沛流離的生活。
他白天躲在城市的角落,像個真正的流浪漢一樣,撿拾別人丟棄的食物。
晚上則蜷縮在公園的長椅上,或者橋洞下,忍受著寒冷和蚊蟲的叮咬。
他曾經引以為傲的英俊面容,變得骯髒不堪,鬍子拉碴。
身上那套病號服,也早已破爛不堪,散發著餿味。
路人看到他,都像躲避瘟疫一樣,遠遠避開。
巨大的生理和心理折磨,幾乎將他摧垮。
但他心中那股對顧念之的病態執念,卻如同野草般瘋狂滋長。
支撐著他,像幽靈一樣,繼續在這座城市遊蕩。
他依舊會去那些傅井然和顧念之可能出現的地方。
傅氏集團大樓下,羅迪歐大道,甚至比弗利山莊附近的山路上。
他不敢靠得太近,只能遠遠地,像個偷窺狂一樣,尋找著那個魂牽夢繞的身影。
好幾次,他似乎看到了顧念之的車。
但他剛想靠近,就會被那些無處不在的黑衣保鏢,“禮貌”地“請”走。
有時,甚至會莫名其妙地被巡邏的警察盤問,警告。
他知道,這一切都是傅井然的安排。
傅井然在用這種方式,羞辱他,警告他,讓他知難而退。
但謝臨淵,偏不,他就像一塊茅坑裡的石頭,又臭又硬。
傅井然越是打壓他,他那扭曲的自尊心和佔有慾就越是膨脹。
他甚至開始產生一種錯覺。
傅井然之所以這麼對他,是因為害怕!
害怕他把念念搶走!
這說明,念念心裡,還是有他的!
傅井然不讓他們見面,是在阻止他們舊情復燃!
這個荒謬的念頭,讓謝臨淵的精神狀態,更加不穩定。
他開始變得更加大膽,更加不顧一切。
他要去主動出擊!
他不能再這樣被動地等待,被動地被羞辱!
他要製造機會,和念念單獨見一面!
他把目標,鎖定在了顧念之經常去的那家畫室。
那是為數不多的,傅井然不會每次都親自陪同的地方。
雖然安保依舊嚴密,但或許,有機會。
這天下午,顧念之像往常一樣,來到畫室學習。
畫室位於一個環境清幽的藝術街區,安保相對獨立。
傅井然的保鏢,通常會在畫室外圍和車裡等候。
顧念之沉浸在繪畫的世界裡,心無旁騖。
她最近在嘗試一種新的抽象畫風,色彩大膽,線條奔放。
畫畫,能讓她暫時忘卻那些煩惱,找到內心的平靜。
然而,當她結束課程,收拾好東西,走出畫室時。
卻在門口,看到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,又無比厭惡的身影。
謝臨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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