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朗看著床上再次昏死過去,嘴角還殘留著血跡的謝臨淵。
眼中沒有絲毫波瀾,只有冰冷的漠然。
這種打擊都承受不住,還妄想和先生搶太太?
簡直是螳臂當車,自不量力。
他按了床頭的呼叫鈴,叫來了醫生和護士。
“給他注射鎮定劑和營養劑。”
“確保他死不了,但也不能有力氣再鬧事。”
布朗冷冷地吩咐。
醫生和護士看著病床上狼狽的男人,和旁邊平板電腦上尚未關閉的親密影片。
以及這位氣場強大、發號施令的冷峻男子。
立刻明白了這其中複雜的豪門恩怨,不敢多問,連忙照做。
“至於出院手續…”
布朗頓了頓,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。
“等他醒來,如果他自願離開洛杉磯,那就給他訂一張經濟艙機票。”
“如果他還想留在這裡…那就幫他聯絡一下城南的流浪漢收.容.所。”
“我想,那裡的熱情,他會喜歡的。”
交代完畢,布朗收起平板電腦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。
留下謝臨淵,像一件被丟棄的垃圾,躺在冰冷的病床上,等待著命運最後的裁決。
不知過了多久,謝臨淵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,悠悠轉醒。
意識混沌,身體虛弱,嘴裡還有淡淡的血腥味。
他茫然地看著天花板,過了好一會兒,才想起昏迷前看到的那段影片。
那如同凌遲般,將他所有希望和尊嚴徹底粉碎的畫面。
心,再次被撕.裂般的痛苦攫住。
眼淚,無聲地滑落,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
她不愛他了,她愛上了別人。
她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,笑得那麼幸福,那麼投入。
他謝臨淵,在她心裡,真的連條狗都不如。
絕望,如同最深的黑暗,將他徹底吞噬。
他甚至連再次昏過去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只能像個活死人一樣,睜著空洞的眼睛,感受著靈魂被寸寸凌遲的痛苦。
護士走了進來,看到他醒了,面無表情地遞給他一張紙。
“謝先生,這是您的出院通知,還有一張飛往京北的機票。”
“時間是今晚十點。”
“您的那位…朋友,已經替您安排好了一切。”
護士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和疏離。
謝臨淵麻木地接過機票,看著上面刺眼的“京北”兩個字。
滾回去,像條喪家之犬一樣,滾回那個讓他身敗名裂的地方。
不,他不甘心!
就算念念不愛他了,就算她投入了別人的懷抱。
他也不能就這麼放棄,他還沒有當面問清楚。
他還沒有告訴她,他有多後悔,他還沒有…贖罪!
一股扭曲的執念,如同毒藤一般,再次纏繞上他瀕臨崩潰的心臟。
他不能走,他絕對不能走。
就算留在這裡是自取其辱,就算會被傅井然的人丟進流浪漢收.容.所。
他也一定要留下來,他要找到機會,哪怕只有一次。
他要親口問問念念。
他要讓她知道,他這輩子,非她不可。
這種近乎病態的偏執,支撐著謝臨淵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他一把撕碎了手中的機票,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。
“我不走。”
他對護士嘶吼道,“告訴傅井然,我不會走的。”
“我要留在這裡,我要等念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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