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言垏的背抵著門板,砰一下,合起。
隱約的咔嗒聲,是把手反鎖的動靜。
不知道是心虛,還是未理清的解釋。
溫楠望著周言垏那張英氣矜貴的臉,腳跟軟到不行。
他明明沒開口逼問什麼,卻壓迫感十足。
“周..周先生。”
溫楠先開口喚的他。
反向撐在白色水臺上的手在抖,周言垏眼皮下壓,一厘厘略過。
他不說話,眉宇凝著一股道不明的氣焰,很是瘮人。
溫楠受不住他的不聞不問,比預知下秒的風暴更可怕。
她早上才剛拿了他兩千萬。
“洗提子?”
他側眸,掃過灑一池水的青提,口吻不輕不重。
溫楠緩著氣息,“嗯。”
“洗啊,我也嚐嚐。”
他陰晴不定的,溫楠明知氣氛不對,還是硬著頭皮轉身,重新接水,“好。”
溫楠低頭,認真搓洗。
水衝下來,在她手上形成點點的水泡。
破了,又匯聚。
她僵著手,洗到第四顆的時候,身後那股入侵的氣息,不再有所等待的席捲而來。
周言垏的身子罩著她,似抱非抱,把她納入懷中。
溫楠的呼吸,屏息過一秒。
“溫小姐很忙?”
周言垏終於開口了。
逐字逐句,按照他的節奏,開槍襲擊,槍槍命中。
“早上還在我床上,轉眼,下午就坐在前男友身邊。”
他抬手,漫不經心地挑起溫楠一縷髮絲把玩,輕聞,“下次給你換一瓶洗髮水,一聞就是我的同款香。”
“周言垏。”
溫楠快被他逗哭了。
如果說之前那些調侃,挖苦很壞。
那剛剛那三句沒有怒意的話,就是蝕骨的毒藥。
毒得溫楠在那簽署的條約面前,羞無餘地。
“我是迫不得已才來找他的。”
“溫小姐,你也是迫不得已來求我的。”
周言垏無溫,沉聲,溫楠的心斂緊。
他不同賀延洲不一樣。
賀延洲生氣會不斷地發洩,給臉色,折騰她。
周言垏不是。
他很冷靜,只用隻言片語,就能層層擊潰溫楠的心。
溫楠也清楚,此刻他什麼身份,自己什麼身份。
嗅到他的氣焰,就必須順毛。
不管他接不接受。
“我可以解釋的。”
溫楠說得小聲,絮絮的腔調中全是服軟跟求饒。
周言垏頓住把玩她髮絲的動作,手順著她耳廓,緊貼,滑落入頸窩。
溫楠本能一顫,惹來男人眸色晦暗。
她很敏感,稍稍一碰,軟成水。
昨晚便是如此。
嘴邊逞強,身體卻背道而馳。
周言垏很享受她對自己的反應。
所以總忍不住逗弄她,欺負她。
“在溫小姐眼裡,我周言垏很好說服?嗯?”
唇邊潮熱的氣息貼在耳畔,危險的,入侵的。
溫楠偏過頭,剛好露出那些還未消下去的紅印。
周言垏劣性又起,“你說賀延洲看到這些,會是怎樣的反應?”
溫楠及時反應,“不!”
“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