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後,溫楠被周言垏側抱在身上,上氣不接下氣。
駕駛座後移,寬敞了許多。
難怪周言垏換車,還停在巷口外那棵最大的榕樹下。
掩去路燈,規避月色。
樹枝的陰影,加上車內的專屬防偷窺鏡,能讓他這般肆無忌憚。
溫楠心裡有事,渾身哪哪都不自在。
小臉一直伏低著,被周言垏不耐煩推起,定睛,是她紅腫的雙眼。
男人不由蹙眉,“哭了?”
“沒。”溫楠別開,又被扣了回去。
“有房子,又得了弟弟的監護權,是喜極而泣,還是悲從中來?”
周言垏知道她又要逞強,又要糊弄。
溫楠不想說哭的緣由,百分之八十是因為他。
“陳晉說今晚看到你了。”
周言垏先開口。
溫楠眼神閃躲,看他屈起的指骨,“嗯。”
“害怕他知道我們的關係?”周言垏捅破那層窗戶紙。
溫楠眉心一跳,急了,“他不知道。”
這下她長睫仰起,溼漉漉的月眸,映著男人深邃俊穆的五官。
周言垏冷冷看著,唇齒微啟,“陳晉不是傻子。”
“我不會出賣你。”
溫楠的話,緊跟其後。
這不是周言垏想聽的話,眉間生出摺痕。
她不會出賣他,到底,她是不想同他有任何門面上的瓜葛。
周言垏倏地躥起一團火。
從他的心,燃過他的四肢百骸。
他鬆掉壓在溫楠下巴的手,改為環住她的腰,提起。
溫楠猛地一下,驚呼,再想說什麼,已經被嚴絲無縫地堵住了嘴。
周言垏瘋狂地吮吸她的唇/舌。
如果早上的吻是兇狠,那此刻,他是恨不得,咬斷她的舌。
溫楠生疼,小臉皺到扭曲。
手本能地拍打他肩膀,想他停下來,冷靜下來。
她不知道是自己哪一句話得罪他了。
害怕!
生理性疼痛的淚水,滑落眼角,沒入男人的指縫間。
周言垏沒停,還在用力的吻著。
越吻越深,卻沒有其他動作。
似乎恨死了溫楠這張嘴一樣,巴不得吻爛,咬爛。
*
半個月後。
秋宴盛典如約而至。
溫楠在後臺休息室裡,做著最後的準備。
服裝,髮型,妝造,都一遍遍檢查過了。
今晚的她特別明亮。
小小的臉兒,是乾淨素雅的淡妝,身上的服飾,還是周言垏從國外設計師手中訂回的銀色流蘇禮裙。
盤發的點綴,顯得優柔,又不失乾淨利落。
“溫小姐今晚一定驚豔全場,揮錘如翼。”工作人員在旁誇讚道。
溫楠嘴邊說著謝謝,眼睛還在掃著手裡的拍賣資料。
工作人員轉身,瞧見門口的男人,“周總。”
溫楠心尖一顫,赫然起身。
自那晚後,溫楠沒再見過周言垏。
新房子的佈局裝修,挑選傢俱,都是江航陪著她進行的。
溫楠深知自己身份特殊,沒怎麼從江航口中打聽周言垏的行程。
偶爾只聽他同周言垏通話,瞧見溫楠也在看他時,會不經提一嘴,“周總出差了,溫小姐有事儘管吩咐我。”
溫楠也只是笑笑點頭。
至於私下的簡訊,電話,一個沒有。
她像周言垏世界外面的過客,可有可無。
溫楠視線接觸過後,低眸,出了神。
【下車。】
他當時唇角有血。
冷白清雋的周家公子,也狼狽了。
溫楠揪起頭髮擋臉,啜泣跑開,頭也沒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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