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醉嗎?”
溫楠見過他喝幾杯紅酒就醉。
而他現在身上的味道,不是紅酒,應該是很烈的洋酒。
她聲音懶懶,軟軟,是疼痛後的無力感。
周言垏沒第一反應的搭腔,把她重新放平進被子裡後,才漫不經心道,“我可以控制醉酒的程度。”
言外之意。
就是他想讓自己醉,他就醉。
他想清醒,便千杯不倒。
溫楠細品著他的話,後知後覺。
待想清楚,便詫異過雙眸探究他。
當時他被賀延洲帶的那些人欺負,是心甘情願的嗎?
按他的腦子和心思,不應該的。
溫楠瞅著他,眼底沒有睡意。
周言垏伸手,調暗了夜燈的亮度。
這間是VIP房,裝置比其他普通間的都要好。
不知是因為林軒,還是鼎盛就是這般安排的。
溫楠從入院,一切皆是最好的。
“不想睡,就說說別的。”
周言垏沒有問過她一句疼不疼。
視線掃過她兩個被架起來的手臂,也是匆匆一眼,不帶任何停留。
溫楠本能咬了下唇,清楚他要問什麼。
“貴客名單,門票,入門監控,所有通道的監控。”
周言垏說得很是平靜,俯視下來的眼眸,更是幽深無波。
溫楠在安靜,聽見自己佯裝鎮定的吞嚥聲。
“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。”
這是周言垏緊跟的結論。
溫楠心口壓住的石頭,咕咚一下,落了地。
本想著開口敷衍一些其他,倏然,眼裡的視線被晦暗取代。
後頸處的軟肉,一圈冰涼,兇蠻的力量緊緊覆蓋。
她急喘,是周言垏一個調整,落座到她床榻,半個身子覆蓋而上。
“溫楠,記得我說過的話嗎?”
周言垏藏著狠勁,在口腔中廝磨,溫楠一動不動。
“說了,把你的心給我,無論它是死的還是活的,挖個洞,把我填進去。”
周言垏的眼睛,一下比一下冷。
是霸道,是猛烈的強制。
溫楠被籠罩著,比被賀延洲拖著禁錮更為可怕的感受。
因為那是周言垏。
“就那麼死心塌地想要護著他?被他耍在手心也甘之如飴?”周言垏的手沒入她溫熱的髮絲,向上,扣住她的後腦,壓在她髮絲與枕芯之間。
“要是沒有宋太太起意到後臺見你,你是打算再跟他走,被戲耍後又來找我求救?”
周言垏什麼都知道了。
溫楠倏地被解放,大口吸著氧氣。
“溫楠,你究竟把我周言垏當什麼?”
溫楠的心,又一下被人狠狠握住。
“當你同賀延洲之間感情拉扯的工具人,當你懸崖上的一根可有可無的救命稻草,還是你覺得你有張漂亮的臉蛋,同說不是第一次的身/體,就能讓我為你慷慨解囊?”
周言垏宣洩般砸落,溫楠的大腦,一秒,一秒的空白。
他到底在說什麼?
他是這般曲解她,看待她同他交易的一切。
“不說話,是都預設了對嗎?”
周言垏煩躁地輕推起她的腦袋,兩人鼻尖相抵。
不是曖昧,是激烈的對峙。
“周言垏。”
“是我對你太仁慈了。”
周言垏從監控裡看見那道身影與接下去的畫面時,所有的憤怒在堆砌。
“唔!”
溫楠撐圓了雙眼,口中咽嗚的聲音,全被周言垏吞進。
頑劣的指腹遊走,溫楠扭著身子,卻反抗不來。
手肘被捆綁,身子被/壓著,唇角疼麻的感覺,鑽進她的心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