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膏,消毒水,混雜著男人身上隱晦的侵略感,一併送入溫楠鼻腔。
“不能適應?”
周言垏瞳色是暗的,似入侵者的刀鋒。
一下一下,不見原型,卻能輕易挑破溫楠防備的心房。
矯情什麼。
同他來酒店,只開一個房,說不適應,太過裝了。
溫楠面色發白,耳根溫紅。
她扭了扭被錮住的手腕,順從,“我坐這樣擦。”
溫楠在南方女孩中的體型算勻稱高挑的。
一米六八,九頭身比例。
臉小,脖頸細長,玲瓏有致的線條比例,也是個大長腿的胚子。
她側坐周言垏左腿上,一丁點兒重量沒有。
藏他外套裡,更像孩童偷穿長輩衣服。
捱得近,周言垏好整以暇望她。
一厘厘的目光,像要把她望穿,再抽絲破繭,挑自己喜歡的點盯著。
“你沒打耳洞?”
周言垏伸手,撩起開她耳旁垂落的一縷髮絲,露出那精緻小巧的月牙耳廓。
溫楠被他這倏然的舉動,激得縮了一脖頸。
小臉皺皺,可愛。
“我怕疼。”
周言垏的指腹好冰,還有長期握筆桿生出的薄繭。
酥酥,癢癢的。
溫楠不自在。
“我看那梁瑩的,打挺多耳洞的。”
他輕飄飄來了這麼一句,是扎人心的。
溫楠頂著他時刻挖苦的詭計,閒聊的語調,“周先生很喜歡看當小三的女人?”
周言垏頑劣一笑,“那溫小姐喜歡身心不專一的男人?”
四目相對。
溫楠一秒敗下陣。
搬石頭砸自己腳幹嘛。
這人是周言垏,指望他嘴裡能說出什麼舒心的話。
最後一塊印子塗完,溫楠擰回蓋子。
身子剛移開半分,就被周言垏的手掐住腰肢,跌了回去。
這一下,溫楠無法再忽略周言垏身上的每一寸溫感。
不管是冷的,熱的,溫的....
都在竭盡所能地往溫楠毛孔裡鑽。
“周言垏——”
她喚得磕絆,聽得人酥骨。
“知道要怎麼求我了嗎?”
周言垏直勾勾吊著她,放著長線,不給上鉤的誘餌,要她猜,要她主動摸索。
溫楠的心被攪得七葷八素,顫音,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教你?”
撫在腰窩處的手,順入西裝外套。
不再是隔空挑逗,而是結結實實的體感。
夏季的裙衫薄,溫楠閉眸發抖。
周言垏一點點把她勾進懷裡,懸在那剛塗好藥膏的面板上。
悶熱的氣息,蓋住她受不來疼的耳垂,“溫小姐,我可是自從沾染上你之後,除了倒黴,一點好處都沒有。”
“你想要我?”溫楠試探得很沒底氣。
像周言垏這樣的人,要什麼女人沒有。
看上她,無非是年少的不悅作祟。
溫楠這會不敢看他,頭一直低低的。
周言垏扯掉披她身上的外套。
視線裡,是她被撕扯壞的領口。
“溫楠,我不喜歡打啞謎。”
周言垏喊她名字,肅穆的,震懾的。
溫楠回想周言垏第一次對她說的話,【要你一次。】
直白,一針見血。
“那你能幫我,先帶出我弟弟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