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卡插上,四壁空間裡,盡是周言垏身上的冷厲幽香。
溫楠輕攏指骨,低頭,跟著進屋。
一個女人要一個男人幫。
該拿什麼條件換,溫楠清楚。
況且,她不是第一次開口向周言垏要。
那一晚的後車廂裡,就是最好的答案。
周言垏走在她前面,頎長的身影遮擋住她視線。
溫楠只見他長臂一扯,方才領口處的領帶纏至手上。
“過來,給我塗藥。”
僅開了兩盞射燈的酒店內廳裡,棕色的廉價沙發上,因有了他的加持,也顯得矜貴無比。
周言垏大開大合的坐姿,單手流暢地解著身前襯衣的扣子,性感,又邪性。
“藥膏呢?”
女人音色帶怯,是對等下預將發生的未知,充滿惶恐。
“你身上的口袋裡。”
周言垏指的是披在她身上的西裝。
他真是隨身攜帶,就是不肯自己塗。
衣襟敞開,連同往下的布料掃至一旁。
男人緊實,惹眼的身材盡顯。
昨晚紅腫的印子,顏色淺了不少,但外圈,還是有明顯灼燙的痕跡。
加上他悶了一整天的衣服,出了汗,讓面板有些浮皺。
“能洗澡嗎?”
溫楠半蹲下腰身,在他左側膝蓋旁。
擰蓋子,一灣月眸,柔著求過人的水光。
周言垏虛虛闔眸,脖頸往後倒,大少爺的姿態。
“你說呢?”
溫楠當自己沒說過,起身,“我去給你拿條溫毛巾擦一下。”
說完,她又下意識停頓,補充,“酒店都是統一毛巾,你將就著用。”
周言垏半枕著腦袋睨她,不搭腔。
溫楠回過頭,心裡生不出罵人的話。
起碼她在周言垏這裡,不用擔驚受怕。
這點,就很諷刺。
一回生,二回熟。
溫楠給周言垏擦身,他配合得越來越有默契了。
她繞過去擦身後的時候,他還會側過一邊,嘴裡指揮,“別隻擦一處,雨露均霑,溫大小姐。”
“.....”
可溫楠再怎麼認清態度,牙口還是磨了一下,“是,周大公子。”
“你這麼喊過我?”
周言垏眉峰微挑,偏過頭望她,“我怎麼記得,你以前連我名字都不敢喊過?”
他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。
溫楠恨死了那些年少的回憶殺。
真的很害人。
要是周言垏再細想,想到他來杭城一中的時候,賀延洲圍堵過他。
那時,溫楠對周言垏的印象很模糊。
依稀記得,賀延洲在她面前發洩過一次,【首富的兒子很了不起嗎?還不是個沒魅力的女人生的。】
後來才知道,周言垏就是賀太太出軌男人的兒子。
賀延洲怨周言垏的母親,嫌棄她沒本事,沒姿色,才管不好自家的丈夫。
偏偏這周言垏的長相,卻逆天的好。
進校一週,風靡到了校外。
賀延洲恨賀父比不上,自己比不上,家世更比不上。
“我喊過,你沒聽過。”
溫楠沒撒謊。
在那天典禮結束後,她小聲喊過周言垏的名字。
只是很小聲,在唇邊兜過一圈,側面迎上的,是賀延洲的臉。
周言垏掰正身形,臉上是不信她的表情,“溫大小姐對信手拈來的話,運用得蠻厲害的。”
“不厲害。”
溫楠順著他,不露刺,是討好。
“你脖頸側過來一點,那還有一塊....啊!”
溫楠後面呼了一聲,沒拉長,脫口瞬間便悶住了。
周言垏壓她捏棉支的手腕,往下帶。
身子失衡,溫楠跌坐他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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