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他傷了她,可是這幾年他們是愛過的,她怎麼就能像是斬草除根似的對他不帶一絲情意呢?
顧承言的心像是被高濃度硫酸腐蝕了一般,滋滋的疼……
“那你說,我老公在外面等著,他應該不會允許我跟你待太長時間,”姜苒明確提醒。
老公?!
顧承言的心因為這兩個字抽了一下,“苒苒,你跟他是演戲的對不對?”
這一夜顧承言沒睡,他讓人查了姜苒與賀岑州的過往,他回憶了姜苒跟他在一起的點滴,最後十分確定她跟賀岑州根本沒有交集的可能,所以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時候,又有賀岑州交往。
至於她怎麼嫁給了賀岑州,這正是他不解的,也是他今天想問的。
姜苒眼前閃過他與秦箏的那些親密畫面,她抬手落在自己頸間,手指輕輕一扯,頸間的國風絲巾扯落,那枚賀岑州留下的印跡在她白皙的脖頸上,如同一枚鋼珠射向了顧承言的眼睛。
他的身子晃了下,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迅速變白。
姜苒清冷的看著他痛楚的樣子,“顧承言,地球每分每秒都在轉動,這世上沒有誰會一直站在原地的。”
顧承言窒息的說不出話來,他死死盯著她的脖子,恨不得眼睛化刀,把那一塊給剜去。
“顧承言,你已娶我也已嫁,我們已經各有歸屬,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吧,”姜苒說完抬腿往外走。
在經過顧承言時,他沒有攔她,但是問了句,“你怎麼會嫁給他,能告訴我嗎?”
這就是像一個要被刺死的人,在臨死前想要個明白一樣。
姜苒嚥了下喉嚨裡的苦澀,“你覺得這個還重要嗎?”
“欒黎呢?她於你來說還重要嗎?”顧言的話讓姜苒全身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