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欒小姐的心跳有變化,在變快……”
醫生也發現了變化,臉上的緊張如釋重負,為自己賭對了長鬆了口氣。
賀岑州淡淡的掃了眼監測器的波動圖,目光重新凝在投屏上,姜苒正貼著欒黎的耳邊,明顯是在說話,是姜苒說的話刺激到了欒黎。
可她說了什麼呢?
而且還要貼著耳邊說,不讓人聽到?
賀岑州搭在沙發臂上的手支起,揉了下太陽穴,“這種情況下最快什麼時候能醒?”
“現在欒小姐的情況確定能夠醒來,至於多久和最快的時間,抱歉賀先生我沒法給您具體的答案,”大概有了剛才被提點的教訓,醫生回答的十分嚴謹。
他叫駱埔,是中西藥雙修的醫學全學科教授,做欒黎的私人醫生除了因為賀岑州給的錢夠多,還因為他的科研需要欒黎這個臨床試驗者。
“嗯?”賀岑州一個單字明顯對駱埔的回答不滿意。
“賀先生,欒小姐現在對外界刺激反應十分敏感,尤其是對太太的,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太太可以留下來多和欒小姐說說話做些互動,”駱埔給了自己的建議。
“要我老婆幫你做事?”賀岑州就這麼直截了當。
駱埔微微弓身,“這是能讓欒小姐更快醒來最好的辦法。”
賀岑州重新看向螢幕,姜苒已經鬆開了欒黎人也站起身來,駱埔很明白的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把投屏關掉。
姜苒從欒黎的房間出來,儘管賀岑州從投屏裡看到她哭了,但她過來的時候,她眼角的氳紅還是讓他眉頭擰了一下。
或許是她的面板太細嫩白潤,那抹紅顯得刺眼。
“醫生,剛才她的心跳有什麼變化嗎?”姜苒直接問向了駱埔,仿若她很清楚她在裡面的一切外面都清楚一般。
駱埔看了眼賀岑州,點頭,“有幾秒起伏。”
姜苒坐到了一邊,“看來我對她是有刺激的,是不是多刺激幾回能讓她快點醒來?”
“這個不確定,但對她的腦神經恢復是有幫助的,”駱埔如實回答。
從出來到現在都沒看賀岑州一眼的姜苒終於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,交疊的雙腿,整個人都陷入沙發裡的慵懶恣意都透著他對一切運籌帷幄的自信。
“如果可以的話,我想留下來。”姜苒說出了自己的決定。
賀岑州沉默,駱埔很有眼力見的說了句,“我去裡面看看欒小姐。”
他去了欒黎的房間,客廳裡只剩下姜苒和賀岑州兩人,他們看著彼此,四目直視,誰也沒有閃躲,但就是沒有說話。
“賀先生帶我來這兒不就是想透過我刺激欒黎,讓她快點醒來嗎?”姜苒現在已經明白賀岑州帶她來這兒的真正用意。
當然也包括他娶她,這一切不過為了欒黎。
這種被人當棋子的感覺很不好,但想到是自己失誤入甕也就釋然了,只要欒黎醒來就好。
“你真想她醒來嗎?”賀岑州低沉的嗓音很有壓迫感。
姜苒明白他問這話的目的,但她內心坦蕩,“如果說比你還期望,你信嗎?”
“嗯,”賀岑州竟給了肯定的回答,但下一秒便問了句,“那你剛才給她說了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