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大娘皺眉,滿臉的不認同。
“大娘誤會了,不是他沒心,而是無從得知。他家是外地的,在建州。”
姜晚特意選了個較遠的地方。
建州離鎮遠縣得有千里路程。
許大娘嘀咕,“怎的親事定的這麼遠?是什麼樣的人家?怎麼定的親事?”
姜晚頭痛,深覺那句話說的太對了,撒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來圓。
姜晚只能拿出自己看電視劇多年的經驗,張嘴就來,“是機緣巧合,早些年,我爹救過一人。
對方感激我爹救命之恩,無以為報,正好他家中有一獨子,與我年齡相仿,於是與我爹定下了這樁兒女親事,還交換了信物,約定待兒女長成後前來提親。”
許大娘聽得一愣一愣,“這怎麼跟戲文裡唱的似的?這麼就定了?”
姜晚心虛得都不敢應話,生怕多說多錯。
“可這不對啊,阿晚,你都十八歲了,都長成了,對方怎麼還不來提親?不會是想反悔賴賬吧?”
許大娘忙追問,“對方是什麼人家?”
姜晚斟酌道:“是個殷實人家,家裡經營布莊的,比上不足比下有餘。”
“經商的?那怕夠嗆,都說商人重利輕信義,別是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。”
許大娘滿臉的質疑,“這些年就沒聯絡?你爹去世也沒來奔喪?”
姜晚搖頭。
許大娘眉毛一下擰在一起,“這是沒把你家當一回事啊。就這樣,阿晚還打算就這麼一直等啊?”
路隔千里,還門不當戶不對的。
許大娘覺得這事不靠譜。
不靠譜就對了,就是照著不靠譜編的,為將來親事不成埋伏筆啊。
姜晚垂首,只說了句這是遵從父親遺命。
許大娘張張嘴,又閉上。
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人家姜老漢親自定下的親事,輪不到她這外人指指點點。
想來姜老漢也是期望閨女往後日子過得好,才應的這門親事,只是……
許大娘拍拍姜晚的手,“傻姑娘,遵從父命孝順是沒錯,可你也得為自己打算。你不能只是一味地等,得要個章程,親事成不成一句話,別讓人把你耽誤了。”
若對方重信守約,自然是再好不過。
可怕就怕不是那麼回事。
姑娘家的年華可經不起這麼耽誤,若是因此錯過花信,到時候後悔就晚了。
姜晚能說什麼,自然是笑著應好。
先這樣應付上一兩年,剩下的往後再說。
生怕許大娘繼續這個話題,姜晚趕緊岔開話,問起還在牢裡的馮香遙。
她算是知道為什麼老覺得馮香遙這名字似曾相識了,這名字她看書的時候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