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很沒義氣地丟給趙長運一個“愛莫能助”的眼神,捂臉欲走。
陸晏回攔在姜晚前面,姜晚下意識一顫。
她可不想扎馬步啊!
還好,陸晏回不是這個意思。
他含笑低眉,“方才我去看過,吳家二郎的情況還算穩定,阿晚不用著急過去,先吃點東西吧。
在灶間正熱著,是竹笙一早去醉香居買的,我嘗過,味道還能入口,你去嚐嚐看喜不喜歡。”
醉香居是鎮遠縣最大的酒樓,聽聞做菜的師父是老闆花大力氣從別的酒樓挖來的,做菜一絕,色香味俱全,吃得人食指大動,齒頰留香。
當然,價格也不便宜。
姜晚久仰已久,一直想去嚐嚐卻找不到機會,實在是忙啊。
沒想到陸晏回先給買來了。
姜晚登時歡天喜地地跑向廚房,留下滿眼哀怨的趙長運,“阿……”
陸晏回面無表情地轉過身,“趙公子有事?”
“沒,沒有。”趙長運當即犯慫。
“那便好,繼續練吧。”
陸晏回笑著,教棍打在趙長運身上,力道不重,卻極具威懾。
趙長運忙脆聲答應,旋而忍不住懷疑起人生。
這人誰啊,自己幹嘛要聽他的話?
趙長運猝然抬頭,還不等質問,便見陸晏回目光射來,他當即脖子一縮,活像被掐住後頸的鵪鶉,老實得不能更老實。
日頭逐漸高起,陽光照在趙長運眼睛,照得他兩眼昏花,神識迷離。
沒記錯的話,他好像是來探明虛實的。
聽說阿晚這裡突然來了個年輕俊逸的貴公子,那人與阿晚二人共騎一馬,甚為親密,關係匪淺。
甚至聽說那人還登堂入室,夜宿姜家!
一早上聽聞這麼大的訊息,趙長運登時躺不住了,換了衣服就跑來了。
結果後來發生了什麼來著,怎麼他虛實半點沒探明,反而練起扎馬來了?
趙長運邊扎馬步扎懷疑人生,如此不知過了多久,直到他精神已經完全麻木,身體完全僵硬之時,才被恩准休息。
趙長運當場跪下,手腳發酸,爬都爬不起來。
陸晏回看著他這手軟腳軟的樣子,聲音冷沉,“根基太差,還需多練,明日多站一個時辰。”
“是!”
趙長運心想我憑什麼,嘴卻比腦子快地應下,連磕巴都不曾打。
反應過來的趙長運恨不得賞自己一嘴巴,但當著陸晏回的面他愣是不敢動彈一下,直到人抬腳進了屋,他才敢抬手。
這時,吃飽喝足的姜晚從跟前走過,趙長運顧不上打嘴,爬著挪過去。
真可憐吶。
看著趙長運被折騰得路都不會走了,姜晚都不由同情。
還不等說些什麼,就等趙長運淒涼委屈的聲音傳來,“阿晚,那人到底是誰啊?我聽人說,你與那人甚是親密,你們,是不是……”
聽著這哀怨的語氣,姜晚忍住不笑,“他啊——”
她故意拖長音,狀若思考,“這麼說吧,你要想我喜歡你,除非你先把他打趴下再說。”
“啊?啊!”
趙長運震驚得瞪大眼,眼珠子險些瞪出來。
那他沒戲了,完了完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