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去地裡除草。現在這些地算是我的,就連這裡的莊稼也是我的。”
蘇樂言有些煩躁,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,二百畝的地,要她一個人打理。
本來,她可以花錢找幾個人的,可現在大家都牟足了勁要淘金,一個人也找不到。
就連小六子和白氏也蠢蠢欲動想要離職,要不是加了工錢,只怕連他們兩個都留不住。
煩死了!
蘇樂言扛著鋤頭,帶了兩個饅頭和一罐子水,她這是打算幹一天啊。
方世宏看她一副不開心的樣子,也不說話了,默默的拉著老牛出門去了。
懶洋洋的走在半道上,忽然發現這條路上怎麼來了許多陌生人。
方世宏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,趿拉著鞋回頭看著那些人,看他們步履堅韌,行動帶風,怎麼感覺跟蘇樂言一樣。
因為好奇,忍不住多看了幾眼。
路上的人感覺到了他不善的目光,一個揹著揹簍的男人猛地看向他,四目相對,方世宏立刻轉移了目光。
感覺脊背一陣發涼,想必那人還在盯著他看,他可不敢再看回去,拉著牛一溜煙的跑遠了。
“大哥,怎麼了?”
一個扛著鋤頭的男人來到了背揹簍的人跟前,一臉警惕的看著跑走的方世宏。
“沒事!”李三收回了目光,“快走吧,我們得趕快想辦法混進祈蒙山去。”
李四嘆了口氣,“嗨,這事鬧的。咱們現在是有家不能回,搞的跟喪家犬一樣。”
“哼,都怪那個女人,要不是他把官府引來,我們也不至於淪落至此。”李三一雙手緊緊握著,真恨不得將那女人碎屍萬段。
正說著話就看到了不遠處一個邋里邋遢的女人,一手扛著鋤頭,一手提著饅頭。
說曹操曹操到,正想找她算賬她就來了。
“老四,快看!”
蘇樂言扛著鋤頭進了一旁的地裡,把饅頭和水罐安置到一旁的田壩,便準備除草。
“我去,怎麼這麼多!”
蘇樂言看著草比麥子還多的土地,揮起鋤頭就刨了下去。
“哎呀,勁使大了。”
因為心裡有氣,再加上沒幹過田裡的活,這一鋤頭用上了她八分的力氣。
可憐那小小鋤頭哪裡能承受的住這樣大的力氣,蘇樂言被自己帶翻,摔了個狗啃泥。
李三李四看了她倒黴的樣子,站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來。
蘇樂言聽到地頭有人笑話她,氣的一骨碌爬起來。
“哪個敢笑我?”
說著話,蘇樂言手裡的鋤頭已經飛了過來。
李三冷呵一聲,“原來是個練家子啊!”
見對方已經動手,李三李四也不客氣,一個飛身就衝到了蘇樂言面前。
蘇樂言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幹什麼的,正要問話,對方卻不給她機會,一左一右忽地向她攻來。
來不及思考,因為本能,蘇樂言的身體輕巧一閃躲開了兩人的攻擊。
李三李四交換了眼神,忽然一個從她正面進攻,另一個從她後面夾擊。
蘇樂言飛起一腳先將正面的李三踢翻,一個旋身又將李四踢翻。
兩個人見蘇樂言功夫不錯,才知道這是踢到鐵板上了。但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,他們已經招惹了這個惡女,再不是他們想打還是不想打的問題了。
頃刻間,蘇樂言已經由被動變成了主動,李三李四隻有防守的分,根本無法還手。
見二人毫無還手之力,蘇樂言最後一擊,將二人徹底拿下。
“我招你惹你了,上來就打。”蘇樂言一隻腳踩著李三,一隻手扣著李四的命門。
“你招我們了,也惹我們了。”李四扯著哭腔道。
“對,要不是你,我們至於無家可歸嗎?”李三補充一句。
蘇樂言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,她讓誰無家可歸了,這兩莫不是尋錯了仇吧。
“你少裝了,我們當家的對你那麼好,你還把官府的招來打他,你有沒有良心?”
李三一直跟著石燕青,他最敬重的就是大當家了,跟了這麼多年,還是第一次見到大當家吃這麼大的虧。
他把這一切都歸罪在了蘇樂言身上,覺得是她毀了大當家的心血。
蘇樂言聽他們提到大當家才知道他們是山上的人。
“大當家呢,大當家現在在哪裡?”
蘇樂言言語急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