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世宏氣的將籬笆門狠狠踢了一腳,這日子沒法過了,那女人天天威脅要把他趕出去。
這明明是他的家,她一個外來的女人憑什麼趕他出去。
他方世宏這輩子還沒被女人騎在頭上欺負過。
蘇樂言聽到門外一陣巨響,出門一看籬笆門已經被方世宏踢翻在地了,心想真是反了你了,提起門口邊的木棍就衝了出來。
而方世宏早就在門摔倒的那一刻跑的沒了影子。
那女人是真的會打人,看看小六子就知道了,那人原來多混多懶,現在被蘇樂言收拾的服服帖帖,起早貪黑的幹活還不敢有怨言。
他方世宏沒其他優點,唯一的優點就是懂得審時度勢。
蘇樂言看著慌張跑走的背影,冷哼一聲,“算你跑的快!”
吃過晚飯,夕陽還沒落山。
蘇樂言無聊,便叫了兩個孩子一起去挖野菜,就當消消食吧。
兩個孩子忙著挖野菜,蘇樂言就沒有那份閒心了,她抓起一把土,放在鼻尖聞了聞,又用兩隻手細細的攆了攆。這裡的土果然如她所想,屬於沙礫土。
像這種含有大量礫石和粗沙的土壤最適合葡萄的生長,若是在這裡種上一片葡萄樹,肯定能行。
只是,這土地還不屬於她,萬一淘金熱結束了,村民們又想回來種地了,她該怎麼辦?
蘇樂言皺起了眉頭,若想種植葡萄樹,肯定不是一兩年就能結束的,最好能一直種下去,這樣才不會白白投資。
這個問題還不是目前最重要的問題,最麻煩的是這個地方有沒有葡萄樹呢?
她還不知道。
就算是有,也可能跟她見到的葡萄樹不一樣,據她所知,要想植物收穫大,還得很長一段時間的馴化。
所以,要想種植葡萄,她就要做好長期的打算。
但是,不種葡萄吧,這裡的土地沒有太多養分,她也不知道該種些什麼東西才好。
兩個孩子越走越遠,蘇樂言也跟著他們來到了五道梁,因為心裡有事,她總是顯得無精打采的。
惟遠看到娘心情不是很好,就把已經挖好的半筐野菜提到了娘跟前,想叫娘高興高興,轉移轉移注意力。
“娘,你看,我已經挖了半筐野菜了。”
蘇樂言接過筐子,仔細檢查起來,這野地裡的植物品種很多,有些能吃,有些卻不能吃。
小孩子不懂,萬一挖到了有毒的,那可就麻煩了。
“你看,這個是薺菜,這個是苦菜。它兩個長的雖然很像,但一個無味,一個是苦的。這得分開放。”
蘇樂言又將竹筐裡的菜全數倒出來,一點點挑揀出來,分開放置。
“這是什麼?”
蘇樂言看到一把不一樣的野菜,深綠色的葉子,裂片三角狀的葉片邊緣還有較大的圓鋸齒,上面暗綠色,還有細小的絨毛。
“這,這是野葡萄?”
蘇樂言認出了眼前的植物,這不正是她要找的葡萄樹嗎?
“惟遠,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裡找到的?”
惟遠拿著一根野葡萄的枝椏看了又看,始終想不起來是從哪拔的。
蘇樂言看整個筐裡只有這麼一枝,可能是他挖野菜的時候無意中挖到的。
算了,只要這裡有葡萄樹,早晚還能遇上。
第二天,天剛矇矇亮,方世宏就被蘇樂言叫醒了,但他的身體更願意賴在溫暖的被窩裡。
直到蘇樂言做好了早飯,發出咳嗽的警告聲,方世宏才從被子裡爬出來。
起來了,他也沒有資格馬上去吃早飯,還得把院子裡裡外外打掃乾淨,再把兔子窩打掃一遍,添上新的料草才能吃飯。
做完這些,他早就累的腰痠背痛腿抽筋了。
唏哩呼嚕一碗粥下去,還得加上兩個大饅頭,一碟子滷肉才覺得肚裡有了食。
蘇樂言不管他吃飯,能吃多少吃多少,只要能掙回來就行。
“方世宏,吃過飯了你就去地裡把那些沒人種的地都犁一邊。再過幾個月,收了莊稼,我們就要把地平了,準備種樹了。”
蘇樂言一邊吃飯,一邊安排任務。
方世宏狠狠咬了一口饅頭,一臉的不情願,但迫於蘇樂言的武力,也只是在心裡非議,絕不敢多說一個不字。
“惟遠,等下你洗了鍋碗,就去學習。現在沒老師教你,你得自己努力,知道了嗎。”
“知道了,娘。”惟遠乖乖的點頭答應。
“對了,也別光顧著做功課。累了就休息會,休息的時候,記得把娘交給你的拳再練一練。”
蘇樂言在那邊可是蘇家拳法的唯一傳人,現在到了這邊。她也惦記著將祖傳拳法發揚光大,於是就把爺爺教她的拳法教給了方惟遠。
這孩子讀書是把好手,沒想到練拳也是把好手。才學了幾個月,已經練的有模有樣了。
繼續堅持下去,恐怕比她這個正經傳人還厲害。
“你給我們安排這個,那個的,你幹什麼?”
方世宏終於忍不住了,這女人什麼毛病,真把自己當主人了,使喚完他又使喚他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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