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買油紙,這對李掌櫃來說可不算什麼難事,他家就有一個親戚是做雨傘生意的,到時候叫他多進點油紙,事情不就解決了。
蘇樂言聽他有門道,當即答應幫他重新做一份計劃書。
李掌櫃見她肯幫忙,樂悠悠的說油紙的事包在他身上。
“李掌櫃,您可得上心點,我這邊挺著急。”蘇樂言怕老李耽誤事。
“你放心,我今天晚上就去找他。明天,明天一定給你準信。”李掌櫃打包票道。
“只是,李掌櫃你也知道,我做的是小本生意,這價錢上,您可得……”
蘇樂言又把銀子包推到了李掌櫃跟前,接著道:“話說,有錢大家賺。可我與那些人並不相熟,我只認你李掌櫃,這錢只有跟你李掌櫃一起賺心裡才踏實。”
蘇樂言怕這奸猾的李掌櫃不是真心幫忙,便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,若他肯幫忙把借錢壓下來,這裡面自然少不了他的好處。
李掌櫃笑呵呵的收起了蘇樂言遞來的銀子包,反正這本就是該他的車錢。現在蘇樂言也有事求他,他二人就算是扯平了,自然不必再做這個人情。
李掌櫃收了銀子口袋,才慢悠悠說道:“蘇姑娘的事就是我李某人的事,只不過,我的事姑娘你也得忙裡偷閒,幫幫忙才是。”
二人商定好了以後,便從裡屋出來了。
店裡全不見幾個人的影子,蘇樂言喊了一聲:“妞妞,惟遠?”
話音剛落,一個像小白兔一樣的女孩從後院出來了,“娘,爹給我做了一隻小兔子,你看好不好看?”
妞妞將手裡的一隻木製兔子舉到了孃的眼前。
蘇樂言見那小兔子雕刻的栩栩如生,就連嘴邊的鬍子也是根根分明,雖然有些頭大身子小,但整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。
“這真是你爹做的?”
蘇樂言有些不敢相信,在她的印象中方世宏就是一個好吃懶做、不學無術的敗家子,沒想到他竟有這樣的手藝。
幾人跟著妞妞去了後院,只見方世宏正跟著木匠師傅學推刨呢。
看他推出的刨花又輕又薄,老師傅滿意的點點頭。
“你以前學過?”
教他的老師傅有些不敢置信,想當初他學推刨的時候,學了整整五個月才推出這樣好看的刨花,而這年輕人剛接手就能做到,真是不可思議。
“沒有!”方世宏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等他們出來的時候,天都快黑了。
夕陽剛剛落下,落日的餘暉將西邊的天空染成了橘子黃,空中的寒鴉嘰嘰喳喳的叫著飛回了鳥巢。
看到這樣的美景,蘇樂言忽然就不想走了。此時,她好好懷念那種抱著奶茶刷影片的日子。可惜,這個在以前隨時可以做到的事,如今卻成了奢望。
”今天我們就不回去了,娘請你們去鎮上最好的悅來客棧住一晚怎麼樣?“
此時此刻的蘇樂言只想好好放鬆放鬆,自她來到這個地方,每天不是為吃的發愁就是為穿的勞累,現在好容易有些閒錢了,怎能不好好享受一番。
兩個孩子聽了自然是說好,可方世宏就不高興了,”你這個敗家娘兒們,錢還沒掙到呢,就想著花錢。那悅來客棧多少錢?一晚可要二十兩銀子,你有那麼多銀子?“
可惜,方世宏的話沒人聽,孃兒幾個開開心心的去了悅來客棧,可憐的方世宏只能推著車快速跟上去。
悅來客棧果然奢華,雕簷映日,畫棟飛雲。
正要進去,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進了悅來客棧。
蘇樂言立定腳步怔怔地看著那個背影,這人正是她的乳孃,那個與人合謀算計了她的人。
直到現在,她也沒想明白,那個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的乳孃怎會做那樣的事?
還是說她的好都是裝的,又或者她是被什麼人逼迫了?
不知道為什麼,蘇樂言只覺得胸口處悶悶的,就好像是有一塊油紙蒙在她的心口,憋得她喘不過氣來。
”蘇姑娘,蘇姑娘,我正想去找你呢,你就來了。“
回憶被忽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,蘇樂言收回了目光,轉頭看向來人。
”薛老頭,你找我幹什麼?“
”你看你,我就知道你會耍賴。現在不是你求著我的時候了,扭臉就不認人了。哼!“
薛神醫見她完全忘了答應自己的事,氣的兩綹小鬍子一翹一翹的,很是好玩。
”當然沒忘了。我還想呢,那薛神醫什麼時候來呀,再不來我的野味可都要賣光了。“
蘇樂言拉著薛老頭的胳膊像哄小孩一樣的哄著他。
薛老頭聽她這樣說,果然消氣了,只是拉著她就要回安坪村,說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吃到烤雞。
要是之前,說不定她就跟著走了,只是現在,哪怕天塌下來,她也要在悅來客棧住一晚。
蘇樂言為了擺脫薛神醫的糾纏,“咕咚”一聲就倒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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