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世宏和孩子嚇得哇哇大叫,還以為她得了什麼病,看到蘇樂言悄悄衝他眨眼睛,才知道她是裝的。
沒辦法,薛神醫只能叫人把她抬進去,還免費為她把了脈。
”薛神醫,我家娘子到底怎麼了?“方世宏為了配合她演戲,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。
”面色萎黃,暗淡無光,面板乾澀,毛髮乾枯,實是氣血兩虛之症。“薛神醫就像對待一隻小貓小狗一樣扒拉著蘇樂言的腦袋,”沒什麼大事,吃些好的,補養補養就好了。“
聽了薛神醫的話,方世宏哭不出來了,要不是跟了他這樣一個人,蘇樂言也不至於如此操勞。
反倒是蘇樂言,根本就沒把老薛的話當做一回事,見自己的小計謀騙得逞,還免費住在了這樣豪華的客棧裡,心裡十分滿意。
自己的計劃終於可以順利進行了。
“你帶孩子們去下面吃點東西,我跟老薛說兩句話。”蘇樂言找了藉口將幾人支開。
方式宏還要說什麼,肚子恰逢時機的響了,他只得住嘴,帶著孩子們下樓吃飯去了。
見老薛一幅見鬼的模樣,蘇樂言假裝虛弱的撐起身子,做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“老薛,看在我病重的份上,你得幫幫我。”
薛神醫看她低垂著眼睛做出一幅可憐之姿,心中泛起一陣噁心,“有話你直說,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老夫。”
“薛神醫,我想問問您,您有沒有那種可以使人致幻的藥,我只需要一點點。”蘇樂言捏著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。
“你要這個幹什麼?”
聽了這話,老薛才放下心來,原以為她想要什麼千年靈芝百年人參的,沒想到就要一點致幻的藥。
“這個你就別管了,你直說有沒有吧!”蘇樂言眨著眼睛,硬凹可愛造型。
薛神醫看不下去了,立馬打斷了她,“給你,給你!少噁心老頭子了。”
老薛覺得再多看她一眼都要吐了,為了不髒了眼睛,扔下藥包就逃跑了。
蘇樂言拿了藥包,下面要做的事就是在月黑風高,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把它放到乳孃的水裡。
想到此處,蘇樂言果斷下床,準備查一下乳孃住在哪一間屋。
悅來客棧真是大,上下共有三層,她跑完了第一層就累的氣喘吁吁了,哪裡還有力氣跑剩下的兩層。
正在她靠著欄杆裝死狗的時候,一扇門開了,門裡出來一個玉樹臨風,身姿挺拔的男人。
看到來人,蘇樂言立刻坐正了身子。
她有一個家族遺傳病,那就是見了帥哥就走不動道兒了。
“樂言?你怎麼來了,你是來找我的嗎?”宋紓意驚奇蘇樂言會出現在悅來客棧。
“我,我不知道你在這裡,我是來找一個生意合作伙伴的。”蘇樂言尷尬的笑笑。
面對這個前任男友,應該算前任吧,畢竟她借的是“蘇樂言”的身子,有的是她的記憶。
面對這個前男友,她多少有些不自信。
你想啊,人家是當朝三皇子,現在又是南平王。而自己卻混成了又醜又土的村姑,還是兩個孩子的娘。
任誰都不願意在前任面前丟臉吧。
“樂言厲害了,都會做生意了!你找到人了嗎,要不,我幫你問問?”
“呵呵,公子我想你認錯人了。我不是你要找的蘇樂言,我還有事先走了。”
在沒搞清楚自己被拐賣的真相前,她是絕不會承認自己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蘇樂言的。
蘇樂言為了躲避宋紓意,慌里慌張的跑到了最角落的房間,剛要靠門歇歇,一個不小心直接摔進了屋裡。
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!”看著熟悉的擺設,聞著熟悉的味道,她確定這裡就是乳孃的房間。
蘇樂言剛把藥撒到水壺裡,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。現在要出去怕是來不及了,沒辦法,她只能躲在床底下。
乳孃自回來就一直在哭,一直到了半夜,她哭的口乾舌燥,才喝了茶水。
見乳孃睡熟,蘇樂言從床底爬出來,又扯散了頭髮,活像一個女鬼。
“乳孃,乳孃,你害的我好苦啊!”
宋嬤嬤迷糊間看到一個鬼影,看那身形好像是大小姐。
“大小姐,大小姐你真的回來了?”因為致幻藥的原因,宋嬤嬤半夢半醒,認不出眼前的就是真人。
“乳孃,是你害的我,你知道我死的有多慘嗎?你下來陪我吧!”
蘇樂言拉著乳孃的胳膊,似是真的要拉她進陰曹地府一般。
乳孃嚇壞了,跪在床上一個勁的磕頭,“不是我,不是我要害大小姐的。是……是侯爺……是侯爺想叫大小姐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