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下白萱後,宋斐言拐彎去了沈歌租的公寓附近。
“下來。”
簡單粗暴。
卻讓沈歌有點魂不守舍。
是因為白萱回去告狀,所以他來興師問罪了嗎?
她苦笑,心尖傳來密密麻麻的疼。
明明已經確定要放下,可真的要面對的時候,她竟然真的有點抗拒。
“你給病人治病的時候就這麼走神嗎?”
身下,薄衍墨不滿的聲音傳來,沈歌立馬收拾好站起。
“已經治療完了。”
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薄衍墨繫好最後一顆釦子指了指沈歌的手機:“有人找。”
來電顯示宋斐言。
“怎麼,不敢接?”
更難聽的話又不是沒聽過,從宋斐言行為裡滲透出來的刀子更是數不勝數,她在矯情什麼?
平定內心情緒,沈歌接起電話,對面傳來略微不耐煩的聲音:“怎麼這麼慢?”
她今天一整天沒去公司,他不曾過問,也不曾擔心。
聯絡到以後第一句劈頭蓋臉就是一聲責問。
如果薄衍墨那天沒有及時趕到呢?
如果那天她沒跑出來呢?
他明知張萃芬的出現會擾亂她的心神,可他當沒看到。
明知白萱對她不會手軟,他也不聲不響。
在他心裡,她就這麼一文不值?
“在忙。”
“忙?你能忙什麼?”腦子裡突然出現那天在醫院看見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畫面,刺眼又錐心,“忙著幽會野男人?”
“宋斐言。”
目光觸及到沈歌臉上的表情時,宋斐言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。
可他自大慣了,跟沈歌在一塊的時候幾乎都是沈歌哄著他。
要他哄沈歌,今天的他做不到。
“如果你今天來是說這句話的話,你可以走了。記得把字籤一下,白小姐應該等不及了。”
宋斐言張了張嘴,到底沒說出一個字,他開啟車門,留下一陣黑煙。
樓上,薄衍墨看著一切,等沈歌回來,“就這麼捨不得?”
一個小小宋氏有什麼好的?開出來的薪水能有多多?
而且沈歌一手醫術還不錯,去哪都能養活自己,何必要委屈自己在宋氏?
“沒有捨不得。”
只是在向過去告別。
“其實你可以來薄氏。”
沈歌收拾東西的手微微一頓。
“也不用做別的,給我調理身體就行。”
師傅的告誡猶言在耳,沈歌笑笑:“謝謝太子爺。”
“嗯?”
“您該回去休息了。”
樓下,司機已經在等著了。
薄衍墨不停留,離開之前留下一句:“考慮考慮。”
薄氏很不錯,有薄衍墨在她絕對不會受欺負。
可如果薄衍墨和宋斐言一樣呢?
沈歌不想做一支攀附別人生存的菟絲花。
她看著薄衍墨離開的方向,拿出手機來給宋父發了訊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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