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利益。”
薄衍墨緩緩的吐出兩個字。
只會是利益才能讓理應反目成仇的兩家緊密的聯絡到一起。
具體什麼利益關係他們現在還無從得知。
薄衍墨的手機還貼在耳邊，眉頭越皺越緊。
“他們拿到了什麼？...神經修復的臨床資料？怎麼可能...”
沈歌的心猛地一沉。
父親的研究核心資料她一直鎖在加密硬碟裡，除了她和老師，只有...
“宋斐言。”
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名字。
三年照顧他的日子裡，她曾為了方便記錄他的康復情況，在電腦裡備份過部分基礎資料。
當時只當是工作所需，沒成想竟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。
薄衍墨結束通話電話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。
“宋斐言聯合白家，明天上午十點開釋出會，聲稱要公開‘宋家秘藏的神經修復技術’，還說...是你當年在他身邊時偷偷複製了基礎框架，現在反過來汙衊他。”
“無恥！”
沈歌攥緊拳頭，指甲深深嵌進掌心。
他不僅要偷母親的研究成果，還要把她釘在“背叛者”的恥辱柱上。
之前假死替宋氏背鍋的事還沒了結，又甩一個鍋在她身上。
蝨子多了不怕咬，她必定和宋氏死磕到底。
原本還沉浸在悲痛的杜君華突然站起身，從櫥櫃最深處翻出個落滿灰塵的鐵盒子。
“林澤當年留了後手。”
她開啟盒子，裡面是本泛黃的研究日誌，扉頁上是母親代筆清秀的字跡。
這裡面有父親獨創的‘神經突觸穩定公式’，是整個研究的心臟。
“宋家拿到的那些資料，缺了這個就是廢品，強行使用只會讓患者神經壞死。”
沈歌接過日誌，指尖撫過母親娟秀的字跡，突然想起宋斐言車禍後那段日子。
他總在深夜翻看一本舊筆記，當時她只當是商業資料，現在想來，那恐怕就是被宋家搶走的研究殘頁。
恐怕那時候他也不知道筆記本主人的親生女兒就在身邊。
“他們敢開釋出會，就一定有恃無恐。”
薄衍墨走到窗邊，望著遠處被暮色籠罩的城市輪廓。
“宋家資金鍊早就斷了，白家曾資助過宋氏，但白萱的事，已經給兩家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，這次釋出會或許是最後的掙扎，說不定...”
話音未落，他的私人手機急促地響起，螢幕上跳動著“技術部”三個字。
“薄總，不好了！我們的伺服器被不明攻擊入侵，正在試圖下載神經修復專案的備份資料！”
電話那頭傳來技術主管慌亂的聲音。
沈歌的呼吸驟然停滯。
他們不僅要搶成果，還要毀了她和薄衍墨的研究！
魚死網破的局面已經難以扭轉？
“啟動最高階防護牆！”
薄衍墨的聲音冷冽。
“把核心資料轉移到離線硬碟，我現在派人過去接手。”
掛了電話，他轉身看向沈歌，眼底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。
“宋斐言不會善罷甘休。釋出會只是第一步，他想徹底毀掉你和薄氏。”
沈歌垂眸。
她翻開父親的日誌，目光落在某頁批註上。
杏眼一亮。
“重要的不是資料本身，是藏在資料裡的‘鑰匙’。”
她忽然明白了什麼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
“他想要，我就‘送’他一份大禮。”
薄衍墨挑眉：“你想怎麼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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