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警局,杜君華正坐在休息室裡,喝著熱水,臉色還有些蒼白,但精神好了很多。
看到沈歌進來,她立刻站起身,握住沈歌的手:“小歌,對不起,我沒看好你父親的日誌……”
“老師,不關你的事,是我們太大意了。”
沈歌連忙安撫她。
“您受驚了,身體沒事吧?”
杜君華搖搖頭,眼神裡帶著後怕。
“我沒事,就是被綁的時候,看到那個女人……太嚇人了。她就站在倉庫角落,一直盯著我,那眼神……就像在看一件物品。”
“您能再仔細說說她的樣子嗎?”薄衍墨追問,“比如髮型、穿著,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標記?”
杜君華努力回憶著:“很高,很瘦,頭髮是黑色的,紮成了馬尾,穿著一件灰色的風衣。對了,她的耳垂上有顆痣,很小,但很明顯。”
耳垂上的痣!
薄衍墨和沈明宇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。
“她有沒有說過什麼?或者做過什麼特別的動作?”
沈歌追問,心跳得飛快。
杜君華皺著眉想了半天,突然眼睛一亮。
“對了!她離開的時候,我聽到那個穿黑風衣的男人叫她……‘柔姐’。”
果然是那個阿柔。
“杜老師。”
沈明宇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。
“您還記得二十年前,林澤的實驗室裡,有沒有一個叫‘阿柔’的女人?”
杜君華愣了一下,隨即點頭。
若有所思的道:“好像有這麼個人!當時她偶爾會來實驗室找薄振邦,總是低著頭,不怎麼說話。她只對小歌母親漏過笑臉,林澤對她好像不太待見,有一次還跟我說‘離那個女人遠點’……”
說到這裡,她突然停住,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恐。
“我想起來了!林澤出車禍前一個月,有天晚上我去實驗室送檔案,看到那個阿柔在偷偷翻林澤的抽屜。”
所有的線索瞬間串聯起來。
阿柔不僅是薄振邦的同夥,還在二十年前就試圖竊取林澤的研究資料。
與沈歌母親相似的容貌,都不是巧合。
“薄振邦到底想幹什麼?”
沈歌的聲音帶著顫抖。
“他偷走我父親的日誌,綁架杜老師,讓阿柔出現在我們面前,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?”
薄衍墨沒有回答,只是拿出手機,撥通了保鏢隊長的電話:“立刻去老宅,把爺爺書房最底層那個帶鎖的木盒取來,記住,不要驚動任何人。”
掛了電話,他看向沈歌和沈明宇,眼神銳利如鷹:“我想,答案可能就在那個木盒裡。”
就在這時,薄衍墨的手機又響了,是醫院打來的。
“薄先生,不好了!薄老爺子剛才突然心率下降,我們正在搶救!”
薄衍墨的瞳孔驟然收縮。
爺爺出事,絕非偶然。
薄振邦在教堂說的“遊戲才剛剛開始”,原來指的是這個。
他一邊用阿柔和日誌吸引他們的注意力,一邊對爺爺下手,這是要徹底斬斷他的後路!
“我去醫院。”
薄衍墨當機立斷,抓起外套就往外走。
“你們在這裡等我訊息,千萬別單獨行動。”
沈歌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,心裡湧起強烈的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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