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倫回憶著喬賽爾巫師給自己的火元素附魔進階知識。
儘管深奧的那部分知識,因為缺少知識基礎,他還無法理解與運用。
但在對當今時代的元素論與符文學有了基本瞭解後,這門知識中最基礎的應用,他可以嘗試一下了。
按照符文學原理——當然,是按照經過安倫的思想轉化過的符文學原理——每一個符文都透過一定的結構,實現一個功能。
而更龐大的巫術模型,則是透過大量符文的結合,將一個個功能封裝成一個整體,從而實現遠比符文更復雜的效果。
身為小小的一階學徒,他還沒有能力封裝一個巫術模型——除了自動封裝並固化好的天賦巫術。
但他已經可以嘗試進行符文的銘刻。
蠟燭的清香中,安倫戴上合金面罩,穿上一套類似盔甲的簡陋防護服,拿起小刀,切下了克洛瑞黏土上的一小塊。
這一小塊只有半塊口香糖的大小。
鑑於他接下來要製作的東西的特性,第一塊樣品,體量還是越小越好。
他可不想出師未捷,先把自己炸死。
將這麼小一塊黏土放到專門的捶打裝置中。
用力拉下裝置的拉桿,一塊巨大的金屬錠從上方落下,重重砸在黏土上。
與黏土的接觸面上,有一些巫術光輝亮了起來。
幾秒過後,再提起金屬錠,半塊口香糖大小的黏土,已經被平展為極其薄的一個平面。
這張“黏土餅”的厚度不可超過一毫米,不然會影響黏土再度變形後可以起到的效果。
在這張薄薄的平面上,安倫伸出一根手指,虛虛地按在其表面。
精神力緩緩開始在腦海裡勾勒一個,在符文學基礎課上學來的符文。
星星點點光芒在指尖匯聚起來,時而呈現赤紅,時而發黃。
按照元素論,這是他吸引過來的,火元素與少量光元素。
這具身體哪怕外表是杜爾,內在所投影的還是他自己。
而他自己與黎明有契約,這可能改善了他在——按照元素論,在火與光元素上的體質傾向——使得他的第一次元素粒子吸引,極其輕鬆。
這些元素粒子就像倦鳥歸巢,他只是輕輕發出呼喚,它們就雀躍而來。
但是——值得再度強調的是,安倫根本不相信元素論。
在遊戲中的年代,巫師們認為有一種超凡因子,普遍存在於世界每一種物質與能量當中。
超凡者們所溝通的,自始至終都是這種超凡因子,這種世界中的基礎組成。
火、光、水、植物……這些事物,無非都是透過不同的溝通與利用超凡因子改變世界的方法,從而製造的現象。
元素粒子,被後世的巫師,稱為是一種“超凡幻視”。
它們是規則在求知者心靈中的體現,一種投影,不是真實存在的物質。
當然,即便在遊戲那個年代,巫師還是有很多世界基本的問題沒有解決。
沒有人能說“超凡因子論”就一定是正確的,但總歸比元素論正確一些。
因此……安倫想,他透過符文吸引過來的,只是一些空氣裡的強烈反應,是一團高溫氣體,釋放出光與熱。
他有點好奇於這個反應到底包括了什麼過程?
如果威力足夠大,它能夠將氣體電離嗎?
如此思考著,他手指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,緩緩帶著火光在黏土表面刻畫起來。
“滋滋……”
“火元素”與黏土接觸的地方,發出了細微的燒灼聲。
隨著手指的移動,一條又一條稍稍凹陷的黑色紋路,出現在黏土表面。
線條似乎是以某種有規律的、特別的方式,一層又一層地疊加。
這些線條的刻畫路線與順序,安倫是嚴格按照火元素附魔知識的內容來的。
漸漸地,一個大致的符文輪廓,出現在了這張薄薄的黏土餅上。
也就在這時,已經刻畫好的線條齊齊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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