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對對,他不懂。
誰家好人剛剛洗了澡,又要折磨他們這些當下屬的又準備一次水,還要再沐浴一次啊!
下次可得給皇子妃好好說說,讓她教教大皇子節約用水!
楚御禮再次從浴桶站起來已經是兩刻鐘之後了,他穿戴好,剛走出書房門,就想起了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,他喉嚨一緊。
想到今夜回去也不能碰她。
罷了,今夜就不回去了。
他深深地吸了口氣,問昭臨,“還有什麼事情是孤沒有處理完的?”
昭臨很認真的回想了一下,“如今刑部侍郎的罪證還在收集,殿下您吩咐去豎州的人也還沒回來,至於其他產業上的事情,您也交代好了,沒什麼需要您連夜做決定的事情了。”
楚御禮抬步往院中走去,走了兩步,他倒回來,“那就練一下吧。”
“練什麼?”昭臨眼角一抽,“您要鍛鍊身體?”
“練劍吧。”楚御禮看他一眼,“去校場。”
昭臨:“......”
下屬的命不是命嗎?
您要不要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?
大晚上的去校場練劍,人家會以為是鬧鬼了好嗎?
楚御禮走出院門回頭看到昭臨還站在原地沒動,他眉頭一皺,“怎麼?”
昭臨臉上帶著笑意,“沒什麼,屬下在想殿下要用什麼劍。”
要不就用非常賤吧!
別人睡覺的時候讓人陪著練劍,不是非常賤是什麼!
楚御禮眼睛眯了眯,他看著昭臨,“你好像很不樂意。”
“殿下您多慮了,屬下是欣慰。”
“最好是。”楚御禮抬步朝另一邊走去。
翌日一早。
楚御禮滿身是汗的回到梨月居,看到正屋門外臉上掛這裡兩個黑眼圈的知夏,他眉頭微微皺了皺,“大皇子妃昨夜不舒服?”
知夏搖頭。
楚御禮這才抬步走了進去,看到姜黎嫿還抱著枕頭在睡覺,他眉眼柔了下來,抬步去隔間洗漱。
屋外知夏看著進了隔間的楚御禮,忍不住打了個哈欠,淚眼朦朧的呢喃道:“殿下這很快回來竟然是一整夜。”
她轉身打算回屋休息,就和提著一桶水過來的昭臨撞了個正著,看到盯著兩個黑眼圈的昭臨,知夏驚呼一聲,“昭臨,你昨夜當賊去了嗎?”
昭臨打了個哈欠,認命的往裡面看了一眼,壓低聲音道:“陪人犯賤去了。”
“哦。”知夏睏意來了,根本沒聽到昭臨在說什麼,只道:“那你伺候殿下洗漱,我也得去睡會兒。”
昭臨這才看到知夏眼睛周圍的黑眼圈,他眉頭動了動,“大皇子妃昨夜也沒睡好?”
難道這兩人昨晚上吵架了?
不是吧,前晚上還如膠似漆,他還幫著知夏她們提水了,昨晚就吵架到分房睡了?
知夏搖頭,“大皇子說他有事要去書房一趟很快回來,讓我在門外守著皇子妃,但他這一去就是一整夜,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。”
昭臨同情的看了知夏一眼,能幹嘛去了。
人家睡不到媳婦兒,折磨屬下去了。
還連帶媳婦兒的婢女一塊受罪。
“昭臨!你是去城外打水嗎?”楚御禮涼涼的聲音從盥洗室傳來。
昭臨提著水應了一聲,“來了。”
用同病相憐的眼神看了知夏一眼,這才提著水桶往裡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