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諾諾朝她偏頭笑起來,“奶奶,不客氣。您要去哪兒,我送送您?”
“不麻煩你,我自己隨便走走。”
一輛黑色邁巴赫從路口緩緩駛過去,車窗內男人的視線落在女孩子如冬日暖陽般的笑臉上。
“嗤!”一道輕蔑和譏笑的聲音,隨著消失在視線內的身影溢位。
副座上的助理心裡奇怪,他跟在葉幀身邊五年,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孩子投入關注……雖然這關注有點兒和普通人不太一樣。
……
風聲很大,雷電交織,在這種難捱的雨夜,悶熱到讓人窒息。
忽然有一個女人披頭散髮的闖進來,掐著葉幀的脖子。
什麼也不說,只用雙眼充滿了怨毒瞪著他,最後把所有恨意都用在了兩隻手上……
葉幀只感覺呼吸不上來,又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恐慌。
他用一種幾乎哀求的哭音喊,一開口卻是兒時的童音,“媽……”
女人被他的稱呼刺激,變得更加瘋狂起來,那雙眼睛裡似乎充了血妖冶可怖。
同時,她的雙手像枯枝纏得他眼前昏暗,葉幀放眼望去,周遭全是藤蔓幾乎把他扣死。
絕望在胸腔裡四處橫衝直撞,一點一點連成時間線,每一條線都好似一道枷鎖,頃刻就要把他就地掩埋……
驀地“哐當”一聲響,將葉幀徹底驚醒!
大口大口喘息著,伸手從旁邊的櫃上拿了水杯灌了下去,那種不屬於他現在的情緒終歸平復下來。
他目光在燈光明亮的房間裡掃了一圈下來,定在桌上的一張照片上久久未動。
照片裡是一個的年輕女人,一襲墨竹旗袍身姿出眾,氣質更是少有的溫柔優雅……與剛剛夢境裡顛狂失去理智的女人仿若兩人。
這是他的媽媽。
他起身下床,赤腳推開陽臺的玻璃窗走進了風雨裡。
任由還帶著幾分熱度的狂風雨水劈頭蓋臉澆下來,葉幀仰起臉無聲笑得冰冷又諷刺。
多少女人對葉家幾代圓滿婚姻趨之若鶩,認為他們人前恩愛就是幸福,是她們最美好的嚮往。
卻不知真正的葉家婚姻,對這裡生活過的女人來說就是磨滅人性的人間地獄。
他不想做那樣身不由己的劊子手,所以,到他這裡……就讓這樣的婚姻徹底結束吧!
……
一.夜風雨後,空氣裡滿是清新的花草泥土氣息。
星期天到馬場騎馬,是許諾諾從小到大堅持下來的一個習慣。
託雅生在草原,十幾歲時才因上學離家,騎術自然不在話下。
兩人從馬廄牽了馬出來。
託雅利落翻身上馬,拿馬鞭指著外圍跑道,“老規矩,五圈定輸贏,輸的那個負責下個月早餐。”
許諾諾挑著下巴,笑道:“午餐也加進來啊~”
騎在馬背上的她神采飛揚,自信滿滿。
從小舅舅對她有求必應精心培養,她七歲時開始學騎馬,八歲時學跆拳道,九歲迷上民族舞。
別的不敢說,這三樣許諾諾自認不會輕易輸給別人。
哪怕是託雅。
兩個年輕女孩子恣意的身影吸引了不少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