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公……”
“你也先回去吧。”
溫兆年打斷了溫時歡的話：“我知道你要查什麼，放手去查就行，查出什麼如實告訴我。”
“卿卿這邊我來守著，你不用擔心。”
溫兆年能夠穩坐溫家家主的位置這麼多年，自然是有本事的。
有些事不用說穿，他也看出來了。
溫時歡瞭然地點點頭：“那我先回去了，外婆如果醒了，您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“好，去吧。”溫兆年啞聲應著。
等到溫時歡離開後，溫兆年重重嘆了口氣，隨後抬手輕輕撫摸著妻子的臉，聲音哽咽。
“卿卿，你說當年我們真的做錯了嗎？”
“如果沒有阻止晴晴和那個人在一起，也許後面的這些事都不會發生。”
“晴晴還能活著，歡歡也能在我們身邊長大……”
“我們好好的一個家，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。”
病房裡，溫兆年的嗚咽聲和溫老夫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，似乎帶著滿滿的痛苦。
溫時歡站在病房門外，聽著溫兆年的話，放在門把手上的手緩緩收了回來。
她剛才有些話忘記和溫兆年說，所以才去而復返，但沒想到會聽到這番話。
這是溫時歡第一次聽溫兆年提起“那個人”，直覺告訴她，這個連名字都不被提起的人，極有可能是溫時歡的生父。
這些年，溫時歡只知道溫晴當年是未婚生子，後來也一直是一個人獨自撫養孩子。
直到溫晴去世，溫時歡都沒有聽她提起過關於溫晴丈夫，溫時歡父親的任何事情。
當年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？
溫兆年口中的“那個人”，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出現，現在又到底是生是死？
溫時歡滿心疑惑，但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真正傷害外婆的人，便只能暫時將這些疑惑壓下去，轉身離開。
上車後，溫時歡先將影片發給專業人士檢查。
然後自己把影片放慢速度，一遍又一遍反覆檢視，看有沒有漏掉什麼重要的東西。
看著看著，溫時歡終於發現了不對勁。
影片裡，外婆從一開始剛出現時，到她踩空樓梯摔下去時，前後穿的鞋子竟然不一樣！
雖然是相同的顏色，但款式有些微差別。
要不是溫時歡看得仔細，很容易忽略掉這點。
如果這是一段完整的監控影片，外婆怎麼可能做到在兩三秒內憑空換掉鞋子？
光憑這一點，溫時歡就可以確定這段影片絕對被人動過手腳！
也能斷定，外婆一定不是自己不小心踩空摔下去，是被人推下去的。
只是，即使溫時歡知道溫平勝有問題，現在她沒找到其他證據，還是不能確定推外婆的人到底是不是他。
即便溫平勝不是外婆親生的，可也被外公外婆當親兒子養了二十年，為了不讓認親宴舉行，他真的會這麼狠心嗎？
溫時歡越想越頭疼，煩躁地揉了揉眉心。
正思索間，她的手機再次響起，是許嵐打來的電話。
“歲歲，我們找到蘇婧兩年前綁架你的證據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