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三,你是不是打算殺了這老鱉吃肉啊?”李母楊翠花滿臉關切地問道。
如果這老鱉是老大或者老二釣的,她根本不會多問,肯定直接一個字——賣!然後換錢補貼家用。
可這是她最心疼的小兒子釣的,那就得慎重考慮了。
要是小兒子想吃,就算心裡再心疼那賣鱉的錢,她也不是不能答應。
畢竟,在她心裡,小兒子的願望比什麼都重要。
“娘,您瞧瞧您,瘦成什麼樣了。
一隻老鱉能賣多少錢啊,還不如拿回來給您補補身體呢。”李肆民滿臉孝順,語氣輕柔地說道,“教員他老人家不是說過嘛,身體是革命的本錢。
您身體好了,以後咱們家還愁賺不到錢嗎?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扶著母親的肩膀,眼神中充滿了關切。
聽小兒子這麼說,是為了給自己補身體,李母感動得眼眶泛紅,差點兒掉下眼淚。
她在心裡暗自想著:瞧瞧,誰說我偏心小兒子了?換成你們誰,能對老孃這麼孝順!她越想越覺得欣慰,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,默許了李肆民的決定。
見老孃點頭同意了,李肆民心裡鬆了一口氣。
一隻老鱉雖說能賣不少錢,但他心裡清楚,憑藉自己重生者的身份和特殊能力,賺錢的辦法多的是,根本不用從家人的嘴裡省錢。
他暗暗發誓,既然重生了,就要讓家人過上好日子,不能再像上輩子那樣摳摳搜搜。
他知道未來幾十年的發展趨勢,現在的十來塊錢看似很多,但再過十幾年,根本就不算什麼。
再過幾十年,這麼大的野生甲魚,那可是有錢都難買到的稀罕物。
這麼好的東西,當然要留給家人吃,賣掉換錢,那不是傻嘛!
“小文,把水桶搬到廚房,可記好了,這老鱉要是溜了,我可就找你算賬!”李肆民轉頭吩咐李文。
“得令!”李文響亮地應道。
不用小叔多交待,他自己比誰都小心。
好容易抓到這麼一隻大老鱉,要是跑了,不用小叔找麻煩,他自己都得心疼得要命!他知道老鱉這東西可機靈了,是真的會從水桶裡跑掉的,就算蓋上普通的蓋子,也不一定能攔住它。
於是,李文不但蓋上了桶蓋,還特意找了一塊大石頭壓在上面。
他心下盤算:老鱉就算有天大的本事,也沒法從底下把石頭弄開,看你還往哪兒跑!
……
這邊李家人歡聲笑語,沉浸在收穫大老鱉的喜悅之中,而另一邊,王寡婦和王語殷母女倆卻氣得咬牙切齒。
王寡婦滿臉怒容,心中咒罵著:李老三你這個小王八蛋!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有這麼大本事呢?平時釣魚,連根魚毛都很少釣上來,今天倒好,釣了這麼大一隻老鱉!要是昨天我家閨女和他成了好事,今天這隻老鱉不就是我們王家的了嘛!她越想越氣,臉上的肌肉都微微抽搐起來。
王語殷更是氣得渾身發抖,她心中恨恨地想著:從爬蚱開始,接著是兔子,現在又弄來個老鱉……李老三,你這小畜生,擺明了是故意跟我們王家對著幹,想把我們活活氣死!她只要一想到昨天自己脫光了主動送到李肆民面前,卻被他無視的那一幕,就恨得忍不住咬碎鋼牙。
她覺得這簡直就是自己的奇恥大辱,即使自己早就不再是純潔之身,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羞辱。
古有云:女子和小人不易侍奉,親近他們,他們便放肆;遠離他們,他們便埋怨。
王寡婦母女就是這樣的人。
李肆民前世把王語殷當成寶貝,對她千依百順,卻被她害得家破人亡;今生他不再搭理王語殷,又被這母女倆狠狠地記恨上了。
不過,遺憾的是,王語殷哪怕恨得發狂,也絲毫影響不到已經覺醒的李肆民。
李肆民現在的生活狀態,和上輩子相比,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他每天該吃吃,該睡睡,日子過得舒坦極了,根本就不在乎王寡婦母女的怨恨。
……
第二天,陽光依舊明媚,灑在寧靜的村莊上。
李肆民依然沒有去上工。
在他看來,與其累死累活地在地裡勞作,掙那點兒微薄的工分,還不如想辦法改善家裡的生活。
昨天進山的經歷,讓他早就想好了今天要做什麼。
他端起一碗昨天做好的兔肉,邁著輕快的步伐,朝著村尾的一座小院走去。
一路上,微風輕拂,路邊的野花隨風搖曳,彷彿在為他加油鼓勁。
很快,他來到了小院門前。
小院的圍牆有些破舊,上面爬滿了綠色的藤蔓,給這略顯陳舊的小院增添了幾分生機。
“家裡有人嗎?”李肆民提高聲音,大聲喊道。
“七叔,七叔在家嗎?”他又喊了幾聲,聲音在小院周圍迴盪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