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寶軍的這一嚎,動靜自然不小。
引得人群直奔他這裡來。
為了避免暴露,顧玉棠也是扯起李念瑾的手,快速的往玉米地伸出鑽。
兩人一路狂奔。
一口氣跑出二里地。
最終,兩人在清水河邊的麥田邊停下,你看著我,我看著你,想到那兩個被打慘的渣男,對望三秒後幾乎同時笑出了聲。
笑夠了。
李念瑾躺倒在麥田裡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一動也不想動。
顧玉棠的體力則是好了很多。
臉不紅,氣不喘的。
但,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的心跳不正常:因為從二人開始逃跑,李念瑾那溫熱柔軟的小手,就一直在他手裡。
一刻也不曾鬆開。
此刻躺在李念瑾的身邊,聽著她微微的喘氣聲,他腦子裡的思緒,不自覺的就跑偏了:依稀記得初見那晚,也是這手,在河水裡抱著他的腰。
又冰,又軟……
真的是要命了!
甩開腦子裡不應該出現的思緒,他先開口轉移了話題:“李二丫,我替月霞謝謝你。”
如果不是她的提醒,孟月霞今晚會遭遇什麼,他不敢想。
李念瑾笑了笑:“不用客氣,就當……我還你鋼筆票的人情了。”
顧玉棠沉默幾秒。
還是問出了心頭的疑惑:“李二丫,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?”
“可以,但我不一定答。”
“你是特意在那裡等月霞的吧,你怎麼提前知道他們今晚的計劃的?”
“……”
就知道他要問。
李念瑾笑了笑,說的雲淡風輕:“我猜的,你信不信?”
“不信。”
顧玉棠無奈的搖頭。
然後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,一眨不眨的盯著她,像是在思考什麼。
李念瑾無奈。
只好解釋道:“我侄子病了,醫生說他身體不好,需要補些營養的東西,我下午的時候就想著去黑市碰碰運氣,回來的時候好巧不巧的正好聽到他倆在合計……就是這樣。”
顧玉棠微微蹙眉。
沉默幾秒後,緩緩的開口:“如果沒記錯的話,幾天前你就跟月霞提過吧,李二丫,你不是今天下午才聽到的,你是早就知道最近她會出事,所以你為什麼會知道!”
帽子崖垮塌,是。
砸傷野豬,也是。
包括今天的事,她好像都是提前就知道了。
李念瑾不敢對上他的視線。
不愧是上過戰場的男人,眼神中那股讓人懼怕的氣質,讓李念瑾不敢直視他的眼睛。
她忍著心驚。
微微偏頭:“這是第二個問題了,我拒絕回答。”
顧玉棠其實想問一句: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麼?
並沒有吧!
他到底是不願意強迫她去回答的。
不過,再開口的時候,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:“李二丫,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“我就是我,上河村的李二丫。”
“不,你不是!”
顧玉棠說的十分篤定,讓李念瑾心頭咯噔一下:顧玉棠已經懷疑她了?
李念瑾穩了穩心神。
問道:“調查過我?”
“算不得調查過。”
顧玉棠倒是直接。
雙手枕著腦袋望著夜空:“只是從在你家發現簪花小楷開始,我就很好奇,你到底是誰?所以在公社打聽了一下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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