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還會有風,有雨,有泥濘。
但她不怕了。
因為這一次,她不是一個人了。
她有王思遠。
有自己的光。
有屬於自己的世界。
而那些曾經讓她夜不能寐的痛苦。
那些讓她幾乎窒息的過往。
早已經,隨著潮水,被時間一點點帶走了。
夜裡,海面泛著微微的光,遠處傳來低沉的潮水聲,像是在耳邊輕輕低語。
宋意窩在沙發上,腿上搭著一條薄毯,懷裡抱著一本厚重的畫冊。
王思遠坐在她身旁,一隻手擱在沙發背後,偶爾翻一頁雜誌,偶爾低頭看她一眼。
屋裡很安靜,只剩下時鐘滴答滴答地走動聲。
宋意看著看著,忽然抬頭,靠在王思遠肩膀上,聲音悶悶的:
“思遠!”
王思遠“嗯”了一聲,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。
“以後如果我想學新的東西,比如……雕塑,攝影,你也陪我嗎?”宋意問。
王思遠挑眉,聲音低低地笑著:
“當然!”
“你學什麼,我就陪你做什麼!”
宋意嘴角彎了彎,像只偷吃到糖的小貓,眯著眼笑了。
“那我突然想學跳傘呢?”她眨眨眼,看著他。
王思遠頓了頓,嘆了口氣:
“我怕高!”
宋意噗嗤一笑,眼角彎彎的,整個人都亮了起來。
“不過,”王思遠湊近些,聲音低啞:“如果你真的想跳,我也陪你!”
宋意一愣,心跳彷彿被什麼溫柔又沉重的東西敲了一下。
她伸手抱住他的腰,臉埋在他懷裡,聲音悶悶的:
“王思遠,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傻!”
王思遠輕笑,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頂,聲音溫柔得像海風:
“我知道!”
“可我甘願!”
宋意閉上眼,感受著他懷抱的溫度,心裡一片軟軟的,像是整個世界都被溫柔包圍。
另一邊,京北。
老宅病房裡的空氣沉悶得彷彿凝結了。
溫雪梨坐在床邊,手裡握著一杯藥水,眼神黯淡無光。
蕭晨陽靠在床頭,臉色蒼白,眼神空洞。
他一動不動,彷彿連呼吸都變得微弱。
溫雪梨輕聲哄著:“晨陽,吃藥吧!”
蕭晨陽沒有動。
只是冷冷地盯著她,眼裡滿是赤LL的厭惡。
過了很久,他才慢慢開口,聲音沙啞而冰冷:
“別用她的名字來噁心我!”
溫雪梨的手一顫,差點握不住杯子。
她咬著牙,低聲道:“對不起!”
“我不是想取代她!”
“我只是想陪著你!”
蕭晨陽嗤笑一聲,目光像刀子一樣扎進她心裡。
“陪著我?”他咬牙,眼神冰冷得像冬夜的霜雪。
“你憑什麼?”
溫雪梨低下頭,指尖掐進掌心,疼得發麻。
“你連她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!”
“你不配!”
每一個字,都像刀子,一刀刀剜在溫雪梨心上。
她咬著牙,一聲不吭地把藥杯放回桌上,轉身走到角落裡,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。
眼淚一滴滴落在地板上,悄無聲息。
深夜,蕭晨陽又開始發病。
他在夢裡痛苦地翻滾,嘴裡喃喃著:
“詩韻……別走……求你……別離開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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