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林殊晚家散場的時候,大家都喝了點酒,岑淮予請了個代駕。
林殊晚陸陸續續送走了朋友們,現在只剩下江晴笙她們。
江逾白不知道為什麼,突然消失了一陣後,再次出現時已經變成了心情很好的模樣。
一個人端著酒杯坐沙發上也能時不時笑一下。
程思言看著覺得驚恐,在江晴笙那兒小聲吐槽:
“你哥不會是傻了吧?”
江晴笙聯想到林殊晚從房間出來後的異常,瞬間瞭然一笑。
她朝程思言挑眉,“說不定啊,我要有嫂子了。”
“啊?”程思言反應過來,眼睛倏然瞪大些,“你是說晚晚姐?唉…便宜逾白哥了!”
江晴笙和她碰杯,無比贊同地點點頭,“我也覺得。”
大家在林殊晚家中等代駕,幾個人的眼神全在林殊晚和江逾白身上來回轉悠。
兩個當事人被盯得有些不自然。
江逾白:“你們幹嘛?”
程思言口中的問題還沒問出口,代駕來了。
林殊晚和他們道別,目送著幾人上了車。
江逾白依依不捨。
其他人都在車上了,只有他還傻站在林殊晚身邊,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問——
“我就不能留宿嗎?”
林殊晚聞言,猛地把他往車邊推。
“滾,少在這兒得寸進尺。”
一上車,岑淮予當著江晴笙和程思言的面,對著他的大舅哥默默道了聲恭喜。
“哥,恭喜你得償所願。”
江逾白猛地一激靈,“恭喜我什麼?”
岑淮予:“恭喜你脫單。”
“我去!”江逾白抖擻了下精神,挺直脊背,驚呼,“你怎麼知道?”
江晴笙淡定地插話:“何止他知道,我和言言都看得出來好嗎,你臉上那個不值錢的痴漢笑還不夠明顯嗎?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程思言附和,“再說了,連岑淮予這種直男都看得出來的事兒,我和笙笙怎麼可能看不出來。”
岑淮予一聽這話,眼神裡全是滿滿的疑惑。
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罵他??
江逾白那麼高調張揚的人,這事兒也沒打算瞞著大家,大大方方地應了。
“行,既然你們都看出來了,那就開始祝福我們吧。”
他滿心期待地等待著大家能說點好聽話出來,沒想到,最好聽的其實就是岑淮予開頭那一句。
江晴笙:“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,呵呵。”
程思言:“何止啊,應該是一朵鮮花從原先的牛糞上拔出來了,結果居然又給插回去了,這像話嗎!”
聽著這比喻,江逾白氣死了。
“你們兩個,以後我的婚禮絕對不讓上桌吃飯!”
程思言笑得更歡了,“你放心吧,晚晚姐肯定讓我們上桌吃。”
江晴笙掏出手機,“這個好訊息要告訴爸媽嗎?”
江逾白滿意一笑,“說唄,說出來嚇他們一跳。”
把程思言送回家後,江逾白和江晴笙回了江家別墅,岑淮予回了自己的公寓。
兄妹倆剛到家,江父江母的影片電話就打來了。
正在國外度假的章知雨和江硯之收到女兒發來的訊息時,第一反應是先排除了今天是不是愚人節。
然後才開心起來。
江硯之:“太好了太好了,我就說菩薩靈得很,老婆,看來我們一回國就能去還願了。”
章知雨開啟手機,給江晴笙打了個影片電話。
他們那兒是白天,夫妻倆此刻正在海灘的沙發椅上悠閒度假。
夫妻二人都擠在小小的手機螢幕前,詢問另一邊螢幕裡的兄妹倆:
“兒子,什麼情況啊?這是真的吧?真的複合了?”
江逾白挑眉一笑,“那還能有假?”
“可以啊你小子!”江硯之情不自禁地大聲驚呼,意識到自己在公共場合,又急忙縮小了音量。
“要不年後讓小林姑娘和小岑一塊兒上家裡吃飯吧,我們家真是越來越熱鬧了哈。”
章知雨見狀,又仔細想了想,“不對不對,晚晚工作比較忙,我們順著她的時間來,兒子你去問問她什麼時候有空。”
江逾白聽完父母一攬子的計劃安排,不禁蹙眉,“沒必要這麼著急吧?”
“能不急嘛?!”江硯之說,“你那麼個玩意兒,我和你媽媽是真怕人家小林姑娘退貨。”
江逾白怎麼也想不到是這個理由......
一旁的江晴笙笑得不行,“爸媽,之前不就退過一次貨了嘛,這一次應該不至於。”
江逾白拍了下她胳膊,“會不會說話,給我閉嘴!”
螢幕另一頭的江硯之已經把他剛才的動作盡收眼底,忙不迭批評他——
“江逾白,我看你是不想好了!你剛是不是打你妹妹了?我都看見了!”
江晴笙的戲癮說來就來,“是的是的,爸爸,他打的好痛...”
江逾白一副“你至於嗎”的眼神瞪著江晴笙,“我就拍了一下,也沒用力啊!”
江硯之:“拍一下也不行,誰讓你拍了!”
江逾白今天心情好,吵不過他們就投降。
在影片裡當著江硯之和章知雨的面,他朝著江晴笙敷衍道歉:
“行行行,對不起江大小姐,我不該輕輕地拍你一下,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原諒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