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包餃子的時候,大家就因為覺得他包的餃子個人風格過於強烈了,硬幣放他那裡太容易被辨別了,所以全票否決。
江晴笙胃口小,吃了幾個後也搖搖頭,“應該也不在我這盤裡吧。”
“說不定在冰箱裡。”江逾白說,“剛剩了好多都放冰箱裡了。”
話音剛落,岑淮予那兒就吃出一枚硬幣來。
今天唯一的一枚。
當事人是最淡定的,反倒是幾個旁觀者比較激動。
陳姨:“小岑新的一年要行大運啦。”
江晴笙:“為什麼不是我啊!”
江逾白:“岑淮予你瞧瞧,一來我家就好運連連。”
這枚象徵幸運的硬幣,他已經是第二次吃到了。
岑淮予盯著那枚硬幣,用很認真的口吻說:
“是啊,我在這兒積攢了很多運氣。”
幾人低頭吃飯,沒一會兒江晴笙擱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她看了眼來電顯示,旋即在接起之際,朝著江逾白挑釁一笑。
江逾白聽見她對著電話那頭喊了聲“晚晚姐”。
“是嗎,你今天下午的航班回溫城嗎?好呀好呀,我們有空,言言也有空。”
“言言男朋友嗎,不在國內誒。”
江逾白已經無心吃他那盤醜餃子了,豎起耳朵聽江晴笙的通話內容。
等到電話結束通話,江逾白忙不迭問:“林殊晚找你什麼事?為什麼還提到了林岐那傢伙?”
“幹嘛告訴你。”江晴笙不屑。
江逾白讀書的時候都沒有這樣求知若渴過,像是個急於知道答案,不恥下問的三好學生,他再一次開口:
“你快說吧!”
江晴笙故意吊著他,緩了會兒才說:
“晚晚姐喊我們一起聚聚,讓我帶著岑淮予還有言言都過去。”
“不是,等會兒——”江逾白眉頭蹙得很深,他眼神瞥向岑淮予的方向,語氣滿是不解,“喊你和言言就算了,為什麼還要喊這玩意兒?”
岑淮予聽見自己在別人口中變成了“這玩意兒”,也微微沒有反應過來。
江晴笙說:“拜託,人家也邀請林岐了好嗎,只是林岐不在國內啊。”
江逾白眼中尚存幾分期待的光,不自然地開口:“那我呢?”
“你什麼?”
三個字擰成一股疑惑的聲線,用最平靜無辜的語氣,讓江逾白破防得徹底。
他試圖平復心情,用直截了當的話語問:“她有沒有邀請我?”
江晴笙毫不猶豫地搖頭,“沒有。”
後面還補了句——
“甚至提都沒提你。”
江逾白深呼一口氣,沒再說話。
“笙笙,你聽見沒?”岑淮予突然開口。
“聽見什麼?”
“咱哥心碎一地的聲音。”
“哈哈哈...”大概是頭一次見岑淮予那麼有梗,江晴笙沒忍住笑了。
小情侶倆一唱一和,把江逾白氣壞了。
他擺擺手,故作滄桑模樣,“去唄去唄,都去玩吧,忙點好啊。”
見他起身回房間的背影,江晴笙覺得加點落葉飄零的特效會更貼切。
岑淮予於心不忍,“要不...我們幫幫他吧?”
江晴笙心中有了主意,再一次撥打了林殊晚的電話。
“晚晚姐,剛忘記說了,我哥一個人在家呢,怪孤單的,今晚帶上他行嗎?你不是辦主題派對嗎,人多熱鬧啊。”
“他剛聽說我們都被邀請了,就他沒有,心都快碎了,難過的都要哭了,可慘了呢。”
林殊晚:“這叫難過啦?一大老爺們矯情啥呢,行了,讓他想來就來吧。”
“好!”
江晴笙結束通話就跑到江逾白房門前。
“哥,剛才我未來嫂子又來電話了,她說喊你一起去,人多熱鬧。”
岑淮予跟在江晴笙旁邊,聽見她張口就來的話術,不禁咂舌。
下一秒,江逾白的房間門唰一下就開了。
男人倚在門框上,傲嬌詢問:“她真這麼說啊?”
江晴笙臉不紅心不跳,“對啊對啊。”
江逾白心裡一陣暗爽,“後來那通電話是打來專門邀請我一個人的?”
江晴笙點頭:“是的是的。”
江逾白更爽了,心裡默默想,她肯定是把自己放在特殊位置對待的,
但他還是故作矜持傲嬌的模樣,“行,那我勉為其難的去一下吧。”
岑淮予和江晴笙從江逾白房間退出來。
岑淮予調侃她:“笙笙,你這顛倒是非的能力真牛啊。”
江晴笙沒好氣地瞪他一眼,“我還不是想助攻一下嘛,希望我哥能早日追到前女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