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舒悅,我今日乃是受人之託。王鳶,她想見你。”
齊宴白直言此次前來見她的目的。
上次他們從京郊歸來之後,瑾七拿著趙前的玉佩給王鳶送了過去,還把京郊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。
王鳶聽聞後,極為憤怒,當下親自去審問刀疤,接著又急忙安排人去追殺趙前。
趙前綁架皇子這一行為,對於紫金衛來說等同於叛變。
沒有人會讓叛徒活著,尤其是他想要傷害的人是宋家小姐宋舒悅。
那日,王鳶來找齊宴白,目的大概是請求二皇子幫舒悅一把,也算是看在她教他武功的情分上。
齊宴白本來就打算幫宋舒悅,既然王鳶開口了,那他自然更要幫了。
他故意裝病出現在御書房,引起皇上的心疼,順勢把黎宋兩家的事情和劫匪綁架他的事情聯絡起來。
但他不會真的天真地以為,父皇會真的相信他生病了。
父皇有自己的事情和考量,而他也有自己的目的和情義。
反正昨日那一場局,他和父皇以及宋舒悅,每個人的目的都基本實現了,堪稱贏家。
然而……
恩師的託付猶在耳邊,齊宴白不得不再次找來宋舒悅。
他本可以直接安排她們母女二人相見一面,但又覺得甚是不妥。
被拋棄的孩子,心中總歸是有怨氣和傷痕的,這樣的傷害可能會伴隨她一生。
他對此感同身受,所以決定來問問宋舒悅的意見,徵求她的同意。
如果她不想見王鳶,那他也就不再管這件事了。
宋舒悅的目光黯淡了下來,但依舊面色鎮定。
許久之後,她開口說道:“如今我很好,宋家的事情我會處理好,見面就不必了。”
王鳶身份特殊,前世多年都不曾來看過她。
如今她想見自己了,身份就不特殊了嗎?
宋舒悅將眼中的決絕壓了下去,然後站起身來,朝著齊宴白行了一禮,
“臣女便不打擾二殿下了,臣女告辭。”
齊宴白只能微微嘆氣,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宋舒悅走到門口,身子忽然一僵,再次回頭看向齊宴白。
“二殿下每日日理萬機,若因這些事操勞,臣女心中過意不去。”
這是讓他以後不要插手她們母女的事情了?
齊宴白想明白之後,也點點頭說:“當然,僅此一次。”
他不會用權力和身份去逼迫一個受傷的孩子去原諒誰,畢竟無人知道她以前的經歷,被傷得有多深。
用力過猛,只會顯得沒有分寸感,令人厭惡。
齊宴白可不想毀掉自己在宋舒悅心中的形象,雖然他以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。
但是宋舒悅心中厭惡他,那可不行。
他也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,想著可能因為宋舒悅是恩師的女兒吧。
宋舒悅行了一禮,告退了。
剛到樓下,便看見黎允之一直在酒樓門口徘徊,不願離去。
她掃了他一眼,不想理會,卻被黎允之伸手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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