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悅,我方才站在這裡想了很多,這件事是黎家對不住你,但是我不想我們相識多年的情分,到頭來變成仇人的樣子。”
“舒悅,我替他們向你道歉,不管要我做什麼補償你,我都願意,你不要與我疏遠了好嗎。”
黎允之說這話時,神色很是窘迫,就連雙手都捏緊了自己的衣袖,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似的。
銀寶站在了宋舒悅面前,將她護在了身後,“我家小姐如今和你們黎家人不熟,你再糾纏,我就不客氣了!”
“我沒有惡意,我說的是真的。”黎允之伸長了脖子說。
宋舒悅淡淡安撫住了銀寶,來到黎允之面前,“黎二公子,你說你是誠心的,那你還記得小的時候,我為了感謝你救我,故而送了一個荷包給你,那荷包,你可還留著?”
黎允之以為是宋舒悅提起這個,是在考驗他對以往的情誼是否真心。
於是他喜笑顏開,忙說道,“在的,我一直隨身帶著,從未離過身。”
說著,他便從腰間的袋子裡拿出一枚荷包,上面的刺繡還有些生澀,算不得精美。
但是多年以來這荷包卻沒有一點磨損和褶皺,可見他對此物有多珍惜。
宋舒悅目光復雜。
既然他如此珍惜他們以前的情誼,又為何後來會將她的荷包給了其他的男人。
讓人來指責自己與人通姦呢。
宋舒悅不明白其中發生過的什麼事,她只知道自己的東西,勢必不能留在別人的手裡,以免成為別人傷害她的把柄。
她伸手接過,說道,“既然這是我的東西,那你便將它還給我,你們黎家的事情,我不會遷怒於你。”
頂多不再往來罷了。
說完,她也沒有解釋什麼,只是面無表情地走了。
黎允之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掌心,站在原地捏緊了又鬆開。
舒悅就連這也要回去了,她定是不會和他回到從前了。
他忽然有些後悔。
當初,宋老夫人和邱氏說要和黎家訂下婚約時,他為何不努力爭取爭取。
自己喜歡了多年的人,居然被大哥傷害成這樣,哪怕他們如今就此分開。
他和她,也還是回不到從前了。
黎允之不懂什麼陰謀詭計,他只以為,自己真心對人好,別人也會真心待他。
可是……
他看著宋舒悅離開的背影,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回神,喉嚨哽了酸澀的情緒,難以名狀。
“殿下,以屬下之見,黎二公子這是對宋小姐暗戀已久,宋小姐曾經對他也並非無情,所以他現在在樓下傷心呢。”
瑾七和齊宴白在樓上包間的視窗目睹了這一切。
齊宴白看了瑾七一眼,冷冰冰道,“用你說。”
難道他看不出來嗎。
不過說真的,若是宋舒悅當初嫁給的是黎允之,興許也就不會受這諸多的委屈了。
黎允之這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,但是對待人是很真誠的。
不管怎麼說,齊宴白都不會覺得黎允之會傷害她。
可是他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,總覺得心中悶悶的,有點酸澀,也有點難受。
不知道是替他們二人沒能走到一起惋惜。
還是看著離開的倩影,自己是不是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。